陆贞贞很坦荡地道:“大理寺少卿,是你二哥的人,你觉得,我来此,他会让他人知道吗?”
司徒峻至此才知道,从头到尾他都在被算计,从坐上御贡大丞那日起,他们就在计划了。难怪他的案子定的那么快,定他罪的证据如此扎实,难以翻供。
原来,一步步,都被安排好了。
“我要告御状,我要告你们结党营私陷害我,我没有罪,这一切都是阴谋。”
他喊着喊着,嗓子渐渐不舒服起来。
陆贞贞最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的那个道士,也是你二哥安排的。你毁了他腿,他要你的命。那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你的病痛,可是一但药效过了,你的病就会爆发的更加严重。”
陆贞贞重新戴好面纱,打开牢门,最后对司徒峻道:“我敢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你没有机会说自己冤屈了。”
因为,她给司徒峻喂下的,是一颗哑药,只是活那药丸时候,加了一些灵液。
灵液可以让司徒峻暂时恢复,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让他有体力去刑场,同时,让他死得明白,死前后悔自己做人太过嚣张。
不懂得尊重人,还不知道隐藏自己的锋芒,没有亲情,不把别人当人看,活该受这一份罪。
一颗白菜叶打落在他脸上,司徒峻浑浑噩噩地回了神,然而,他眼神依旧空洞,讷讷地看着遥远的北方。
他嘴唇嗫嚅着,似是在说着话,周围全是百姓的吵闹声,还有官兵的呵斥,谁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只有司徒峻知道,他在怨怪母妃,“为什么不杀掉他,留给他一命。最后,还是我输了…”
囚车辄滚滚,一直将他们带到刑场,如果有冤屈,这里是最后的机会。
司徒峻被扯下马车时,用力的挣扎几下,他大呼冤枉!
可是声音发出来,只有怪叫又难听的沙哑声,司徒峻差点直接憋闷而死。
他看到高台上的执行官,是杜篙,他眼露希望,跪行着向杜篙而去。只要给他抓住笔的机会,他就能将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
杜篙看出来司徒峻看自己的眼神闪烁着希望,然而他这会极其厌恶司徒峻这个人。
这个白眼狼,杜家对他那么好,他却背着杜家处处算计。
杜篙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和一个死刑犯牵扯上关系诟病自己的官声,连午时三刻都没等待,直接拿起桌案竹筒里的红头签,丢了下去。
“时辰已到,斩!”
司徒峻怒目盯着杜篙,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竟然不给他机会!被刽子手按回原地,他扔不忘倔强的盯着杜篙,直到刽子手手起刀落…
司徒峻血淋淋的人头直接滚到高台下,那双圆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