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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看看这几个人怎么样？”解云芳把几张照片递到女儿眼皮下。
张华不耐烦地推开，“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人要是条件都跟你说的一样好，早结婚了，还等得到你女儿来挑？”
女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解云芳噎了一下，顽固地把照片继续摊着，“话也不是这样说，现在的人都讲究先打拼后成家。有些男人年轻没时间谈恋爱，现在出人头地了想找个好媳妇很正常。你马上都30岁了，还不结婚等啥？我那些姊妹听说你还没结婚都把自己认识条件不错的男孩子照片给我，让你挑一个。你看看，这个人就不错，高高大大、带着眼镜、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有文化、有素质的……”
恰逢此时，张卫涛在厨房喊：“菜炒好了，出来吃饭。”
张华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照片扔到床上，轻轻推着她出卧室，“走走，爸喊我们吃饭，我去盛饭。”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解云芳坐在餐椅上不甘心地抱怨。50多岁的她身体已经开始发福，肚子上的赘肉像一个小游泳圈贴在上面。额头和眼角边有着像小溪似的皱纹，松弛的皮肤仍然白皙，姣好的五官依稀能使人看出她年轻时候美丽的容颜。
“食不言睡不语，吃饭，吃饭。”张华给父母各夹了一点菜，自己大口刨起饭来。
“你少打断我的话头！”解云芳一箸敲在张华筷子上，眉毛倒竖，一家之主的气势弥漫开来，“你今天不给个答复，就不准去花店，我都跟我那些老姊妹说好了。”她教训完女儿又转过头怒瞪着丈夫，“还有你，天天出去找人下象棋，就不知道操心下女儿的事情。花花都这么大了，还没个像样的男朋友。和我同龄的那些老太婆，人家的孙子、孙女都要上小学了。这么耽搁下去，耽搁得住吗？”
被战火无辜波及的男人急忙分辨，“我怎么不操心了？花花模样又不差，有自己的事业还怕找不到对象，花花想怎么样我都支持，再说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我和你当年还不是……”
“缘分，缘分你个头，看看你这个死老头都说的啥？你操心啥了？这个家是我在里里外外维持，你倒好做个甩手掌柜，每个月把工资一扔啥事不管。我给你当了一辈子保姆！”解云芳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生气。
张卫涛消瘦的脸颊绷得紧紧的，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颧骨高高突出，稀疏的头发因为妻子的无理取闹而愤怒得微微颤动，“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这样说，我要不管事，那家里的下水道堵了谁通的？防盗窗谁安的？今天的饭菜还是我做的。”
“那都是你该，你不做谁做？我都做了一辈子，换你做几天怎么了？你在外面忙的时候谁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