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看着就不好糊弄,侯堂明不会对她说出蛊苗的秘密,却也不敢拿她当傻子哄。
现侄子扣在人手里,若要他拿杨再林的命来换,他如何能做得到?杨再林可不是易落单的穷人,前呼后拥的,很难钻空子。
心里把蠢侄子骂了个千百回,到底舍不下那根独苗,犹豫着要不要给管平波一点暗示,省的她真信蛊苗能千里杀人,到时候穿帮,她恼羞成怒,非得把叔侄两个都剁了不可。
良久,侯堂明有些艰难的道:“小人学艺不精……杨再林那处……姑且一试,不敢打包票。”
管平波噗嗤笑出声:“行了,我知道你们就是跳大神的。
真那般有本事,侯世雄还能叫饿的浑身浮肿,浪费我的肉汤去喂他!”
侯堂明听的一个激灵,肉汤?侯世雄那混小子一碗肉汤就把他们的立生之本给抖落了?登时气的咬牙切齿,心中狂骂败家子!恨不能立等把人拖出来,暴打一顿!
管平波没有读心术,不知侯堂明的误会,只道:“一时拿不下主意没关系,且家去想想。
不愿意就直说,我们老虎营,从不拉壮丁的。”
侯堂明干涩的问:“营长要我们跳大神的作甚呢?小人观营长之气魄,必是有大作为的。
自古能成事者,没有靠坑蒙拐骗的。
非小人不识抬举,实在是……爱莫能助。”
管平波好笑的道:“谁让你们跳大神了?两点。”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们惯能忽悠人。
既然能把人往沟里带,也容易把人从沟里带出来。
打仗总有死伤,战兵们打一回,便是身上没伤,心里也难过。
你们能言善辩,替我安抚他们,能做到吧?”
耍口才?侯堂明忙不迭的点头:“这个能!”
管平波又道:“懂蛊者,八成懂医。
侯世雄落我手里的那一日起,我便问了营中的苗人。
你们不独会下蛊,还会治病、会制药、甚至有些还能处理外伤,是也不是?”
侯堂明有些郁闷的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没什么用。
这上头,当真是蛊术更好使。
小病小痛的,他们多半讳疾忌医。
蛊术见效快,当即就觉得要死了。
救命的时候,掏的钱也不是钱了。
要靠着行医,我们蛊苗只怕早已饿到绝种,再无人干此营生。”
管平波露出迷之微笑:“若我提供饭食,日日有肉,月月有钱,季季有新衣,你留在老虎营行医,干不干?”
侯堂明瞪大眼。
管平波敛了笑,正色道:“我欲立军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