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6)

皇上因怜悯贺知君,当场授他为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要知道,这修撰可是状元郎才能当得的,榜眼和探花一般是授的正七品的编修。既然这贺知君授了修撰,那状元郎呢?

皇上不急不慢,亲封宋怀远为翰林院学士,朝中文武百官心中各有思虑,却无人敢有异仪。这翰林院学士无品级,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平日里负责起草任免将相大臣、宣布大赦、号令征伐等有关军国大事的诏制,经常值宿禁中。若是能得了皇上的赏识,便可进而参谋论政,因其言行可分割宰相之权,又有“内相”之称。皇上此举想来是极为看重这新科状元郎,有心提拔培养了。

这宋怀远与贺知君二人下朝之后,大街小巷早已传遍皇上赐婚叶四姑娘一事。

这二人一路无言,来到不醉楼前,相视一眼,默契地上了楼。表面上,这二人将平步青云,风光无限,但实则却各有各的苦楚,同为失意人。

贺知君提起银酒壶,往酒杯中注入清酒,苦笑道:“昨日本想说与你听,奈何在你家中候了你一日,也不见你归来。”

宋怀远无奈一笑,“昨日与太子殿下商谈书院之事,直至夜深方才归来。”

“哦?书院的事有着落了?”贺知君微微提起了些兴致。

“应当吧,还有待落实。”宋怀远略有疲惫,他昨夜也未曾入睡。

贺知君重重叹了口气,“忧国忧民忧天下,唯心难解忧。”他举起酒杯,与宋怀远碰了一碰。

“纷纷扰扰,唯酒解千愁。”宋怀远举杯。

贺知君一饮而尽,苦闷道:“谢姨娘已被休弃,她和我大哥二人都被贬到别院去了,只怕以后日子极为难过。母亲也被父亲禁足,小妹说她终日以泪洗面,想要见我一面,可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宋怀远默而不语,这些年来,贺知君遭受过的刁难他再清楚不过。谁知造化弄人,这么多年来丞相夫人所折磨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劝慰道:“若她已经后悔知错,不妨给她一个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虽是我母亲,可是行事却未免太过于歹毒。”贺知君想起往事,未免痛心,憋不住将这半年多来她的诬陷一一道来。

宋怀远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提起,“还记得我们去年曾经和鸿轩争执过‘孝’义吗?”

贺知君抬起微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奉行的孝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可是二人的同窗鸿轩却奉行“父母无恩论”——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

就是说,父母之间有何亲情可言?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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