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所以,他刚刚明明听到了这人发出的微弱声音,却告诉顾梨他没有听到。
顾梨望着他,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明亮又坚定:“这是一个人,是一条生命,我不能忍受因为我的不作为,让一条生命白白流逝。”
身为一个医者,她敬畏每一个生命。救死扶伤,这是她的天职。
“如果见死不救,我还有何面目自称是一个医者?”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晏清没再劝她,也没说别的话,去把马牵了过来。
顾梨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人给放到了马背上。
“我们快些回去吧。”她牵着马,匆匆地向晏清说道。
“好。”晏清嗓音温和,回应一声。
三十里路不算近,他们到家之时,已经到了下半夜。
顾梨为这重伤之人清理了伤口,又给他敷了药。
还好秦大夫之前给过她一些治外伤的药,让她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下,刚好派上了用场。
“像是刀剑留下的伤口。”顾梨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道。
她眉头紧蹙,心里猜测,这人是被仇家追杀,所以才受了重伤?
晏清没回话,沉默地站在一旁。
包扎完伤口,顾梨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她救回来的这人。
是个极年轻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面容白净,相貌俊美。
他的长相给人一种干净清灵的感觉,即便身上的水蓝道袍已经脏污不堪,但这丝毫不减他那纯净的气质。
“你去睡吧,我看着他。”晏清忽然从旁说道。
顾梨抬眼看向他,摇摇头,笑道:“不了,你去睡吧。”
今晚来回奔波,他也一定疲惫至极。
晏清却没走。
顾梨起身,走到他跟前:“我再给你看看。”
她为他把了把脉,双眉紧蹙,满面疑惑。
“奇怪。”她幽幽说道。
“如何奇怪?”
顾梨收回手,抬头看他:“你这身体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时好,一时坏。”
晏清笑问:“那此刻,是好,还是坏?”
顾梨眨了一下眼,眸光清亮:“好。”
今夜奔波疲累,按理说他的状况该有所恶化才对,但事实恰恰相反。他的脉搏稳健有力,比之昨天早上,又好了许多。
寻常人的身体,不会有这么强大的修复能力,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那还不好?”晏清又笑。
顾梨也笑了,点了点头。
说不定,他真就是那种天赋异禀,身体修复能力超乎常人的人。
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