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是‘枭"字旗的人,那你可知,不久前,慈恩寺也出现了一个‘枭"字旗的人?」
金百合话音一落,萧鱼便觉得事情不妙,果然,金百合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直觉。
金百合一脸不以为意地看着魏玉,一字一句道:「‘枭"字旗是邢家军的人,还有谁比邢家人更了解他们?」她故意顿了下,「那个出现在慈恩寺里的‘枭"字旗很古怪。」
金百合点到即止,因为她知道魏玉一定会上钩。
果不其然,魏玉面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扭头看了眼萧鱼,然后扭身离开。
萧鱼却有些看不透金百合了,她既然帮助刑律俭检查朱非白的尸体,那她现在为何又要挑唆魏玉去找刑律俭?
魏玉离开后,萧鱼问金百合为什么要跟魏玉说‘枭"字旗的事。
金百合垂眸吹着指甲上新
涂的蔻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她说:「小土旮旯,你觉得这养济院里谁是好人?」
这养济院里谁是好人?
萧鱼觉得金百合这话有些歧义,它本质上是探讨谁是好人坏人,但好人的本意是什么呢?
不杀人放火就是好人了?似乎并不是,但她又想表达什么呢?是养济院里没有好人?还是说,某人个是好人,某个人是坏人?
萧鱼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但有一件事确是她一定要去做的。
刑律俭已经抱着那只长毛兔子许久了,一旁的围炉上咕嘟咕嘟的烧着茶水,沸腾的水汽升腾起来,几乎模糊了宴升的视线,让他有些看不清刑律俭的表情。
「这件事,你到底怎么看?」
终于安耐不住,宴升烦躁地站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刑律俭:「上面拍下来的钦差已经在路上了,这件事你不可能再插手,上面也不会让你插手。」
微敛的眼睑颤了颤,刑律俭抬头看他:「对方绝对不会只杀一个魏珍儿的。」
宴升蹙眉:「那又如何?只要不是细作,这件案子就落不到你身上,更何况还涉及了邢家军?」
「温宿的尸格目里写了,朱非白是被人囚禁,这说明他是被动的。」
「然后呢?」宴升烦躁地坐回去,端起小几上的茶杯猛灌一口。
「噗!」
滚烫的茶水险些没把他的舌头烫烂。
刑律俭嫌弃地乜了他一眼:「听说魏玉带人把府衙给围了?」
「是,逼着府衙破案。」宴升尴尬地红了耳垂,用帕子擦了擦嘴,「依我见,他就是想把事闹大,逼着朝廷给个交代。」
「他当然要闹大,这件事关乎东岳和西郡之间的关系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