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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一百一五)(2 / 3)

,就记得那东西应是谁家送来的礼,原是一对儿,想来相差不大,落儿再坐坐?”

“一对,我当初怎么只瞧见一柄”。薛凌听声坐下道,想起在苏家时为着迎来送往拾掇厚礼的关系,没少去库房里乱翻,盒子里是只有平意一柄。

苏姈如道:“拿来便知,就是东西陈年累月不知丢到了何处,怕是得好找。”

苏银并未伺候在侧,薛凌也没瞧见苏姈如叫人。但她既这么说,必定是苏银在暗处听着,已经去找东西了。当下也没追问,老老实实接了茶水,倚着身子等的自在。

苏姈如旁敲侧击问了些闲话,薛凌能讲就讲,不能讲应付两句真假难辨,苏姈如却也不敢拆穿。

倒是二人这一提及,薛凌便想到慧安师太的事。她初以为苏姈如与隐佛寺的渊源,是苏家家大业大,没少捐香火钱。现听霍云婉的意思,明显不是如此。

不过这些人都在拉拢自己,说的东西或许自抬身价,未必就是真的。

但乳母一说,料来霍云婉不是作假,这东西虽难查,有心去找,总是能有蛛丝马迹可循。这个节骨眼上,料来霍云婉即使跟自己玩心眼,亦不会留如此大的破绽。而且她的神色,薛凌更倾向于相信霍云婉说的是真的。

即使人皆精于演戏,可瞬间的哀戚与彷徨大多做不得假,苏姈如那次听到霍云婉想吞掉苏家也是一样。

只薛凌少有参合京中妇人家宅,齐府那区区一两月,远不够她想透为何霍云婉的乳母去了隐佛寺当师太。且这事儿的原因目前来说还不太重要,她也就暂未花心思在上头。

当年霍云婉被霍准灌醉引魏熠上钩不成,事后又怀胎在身,身边跟着伺候的哪能留下。其余人等倒是极好处理,唯有霍云婉的乳母每日与霍云婉寸步不离。她唯一的儿子早夭,小时候抱着霍云婉几乎时时不撒手。

霍准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亏欠霍云婉,暗中下手被发现一次后,霍云婉以死相逼,乳母就换了个身份送到了隐佛寺。

后来霍云婉宠贯中宫,却因为霍准的关系不敢与乳母有过多牵连,唯恐自己爹再下黑手,便暗示苏家多往隐佛寺走动,此寺经常有高僧神尼往皇宫祈福,关键时候,大家通信也多条路子。

苏家本就年年在隐佛寺洒了大把银子,方丈主持都要卖几分面子,自然有人告诉她都是何人何时何事往皇宫里去。

而另一头霍云婉还能找谁,她不欲让苏姈如知道往事,也找了些别的尼姑掩人耳目,当然最要紧的,还是慧安师太。

宫外的大小事宜,都是苏家打理,苏姈如派苏银各个击破,对慧安师太许的每年施善银五千两,又春秋往京中义庄各施粥水药材十日,才勉强得了这老尼姑松口,如何能想到这里头是不是早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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