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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一百二七)(2 / 3)

反铆足了劲的想,惜芳与染夏,究竟该信哪一个。

从过往来看,她更偏向惜芳一些,然染夏说的又好似不无道理,如果她当真有一个御林卫的哥哥

雪娘子将衣袖咬的更紧了一些,又来回对比了一下惜芳和染夏说的话,二人一个凄楚,一个骄纵,都不似做伪,她实在辨别不出来谁真谁假。

或许是她六神无主,所以随便来个谁谁谁,都像是主。

可对比着对比着,她终于发现谁真谁假,根本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二人说的话中,有些内容,是重合的。

她们说,皇帝对她毫无情谊。连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衣袖已不足以承载体内恐惧,一排贝齿咬透黛烟锦于手腕处肌肤处硌出了深深牙印,雪娘子似乎感觉不到痛,瑟瑟抖成一团,耳边却是魏塱拢着她发丝,龙威里头又有无尽旖旎喊:“雪色。”

苏夫人说,雪儿随意了些,该起个正经点的闺名,就叫雪色吧。雪色容颜倾城,的确要世间最尊贵的男子才配得上。

“雪色瑶光,初若飘飘,后遂霏霏,大俗大雅,你也当得起这个名字。”

当不当得起,其实她压根就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时听不懂,但能看见魏塱笑的和煦,好像看不见了,突然就觉得。

无论皇帝说什么,她从来没听懂过。

雪娘子伏在桌上久久未起身,但得她能快点往外走几步,没准就能瞧见惜芳一直未走,直到染夏出了殿,才真开口叫院外打杂的宫女去取水。

二人站在原处等着,脸上表情再不似殿内轻浮,皆收了哀喜,一样的温婉举止。染夏轻声道:“可有交代何时去?”

惜芳拿帕子沾了沾脸,看帕上未有胭脂脱落的痕迹,方放心道:“仲秋翌日是个好日子。”

那日过后,染夏愈加随便,说话办事都不客气,仿佛雪娘子被废冷宫已是指日可待。而惜芳则哀戚更甚,再三跟雪娘子保证,皇后对霍家事一无所知。

同为女儿身,皇后对皇帝亦是一往情深。若非如此,当初怎会尽心尽力教导雪娘子如何讨皇帝欢心?惜芳后头还辩解了什么,雪娘子再未听清。只抓着了这一个重点,那就是,当初霍云婉曾教导过她如何暗暗讨魏塱喜欢。

是的,霍云婉曾教过她,那些计俩,无往不利。

即使染夏一口咬定皇帝是为了铲除霍家,她仍笃定的认为,必定有某个时候,陛下曾真心实意的怜惜过自己?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是皇后教自己炖碗白粥,还是皇后教自己时不时假装替太后说话,亦或是皇后教自己拒绝晋封?

她对皇帝一无所知,她不要管朝堂上“福”家还是“祸”家,她要去问问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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