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护着,就算不高枕无忧,至少我能长舒口气。
齐清猗孕四月时,时逢永乐公主生辰。”
事又扯到了永乐公主身上,李敬思蹙眉,听薛凌道:“她送了请帖给齐清猗,一开始,她与我都说不愿意去的。
我随手将贴子丢了,那几日京中倒春寒,冷的像要下冰疙瘩。我日日挨在火盆旁不肯挪身,瞧见齐清猗捡了那贴子时时看,好似上头写着她下半辈子生老病死一样。
多问两句,才知她想去,说是和永乐公主关系极好,还曾承过永乐公主厚恩。
我顽性嚣张,白无顾忌,也见不得旁人哀哀啼啼。而且,永乐公主之所以成今日疯癫,正是那次她邀苏姈如前去而未去之后开始的。
说是在府中落水,这理由,想来李大哥也不信吧。”
“竟是那时?”
“不然呢,你以为她为什么如此苏姈如,大概是以为,苏姈如去了,她就不用过的这般艰辛。殊不知,若苏姈如真的去了,没准艰辛更甚今日百倍。”
李敬思手在膝盖上来回摸索,道:“原来是这样,那她既然不是落水,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大哥莫急,待我将这些事一一讲完,你就知道这些人和事,都是什么光景。”
李敬思忙道:“你讲你讲。”
薛凌刚要张口,他又道:“那苏姈如还真是该死,她与永乐公主交好,明知此事有异,哪怕去说两句宽慰话也好。她竟毫不犹豫明哲保身,过后又若无其事一贯阿谀奉承。”
他带了些狠气:“这种人,活着白添恶心。”
薛凌明显看出,只要一提到永乐公主,李敬思就有别样情绪。她愈再作试探,故作公正道:“趋利避害,人之本性么。
苏姈如是个谨慎人,当日若过去,永乐公主是皇帝亲妹子,魏塱总得忌惮悠悠众口,可苏家,什么都不是啊。”
“话虽如此,她至少也做点啥。”
“人如草芥,能做啥呢?”
李敬思不再争辩,薛凌笑道:“至少她没去,便是留得青山在,日后还能替永乐公主周旋一二。若无她在,我哪能与永乐公主相识呢。”
李敬思依旧不答,薛凌另道:“算了,你我难道还要因个死人置气。永乐公主”她顿了顿,笑道:“也是个外人罢了。”
李敬思不情不愿“嗯”了声,话音刚落突然看了一眼薛凌,两人目光只得交汇片刻,他又急急撤了去。薛凌稍有了然,此刻无暇细思,默默按下不表,续说着陈王妃的事。
“我既知道永乐公主失智不是那么简单,又瞧着齐清猗想去,当时便应了下来,想着一起过去。一是圆齐清猗的意,二是因为,我突然觉得能将一个公主吓疯的,不外乎是皇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