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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春(五)(2 / 3)

得一时好,不知该说值还是不值。薛凌抖了抖袖口,愈见那波纹粼粼生光,笑道:“凡夫俗子才要衣裳衬,哪比得上陶掌柜,负手即成傅粉何郎,怕是冯夷见之鸣鼓,女娲见之清歌。”

说着话越发有争胜心思,抬手指了指还未散尽的人群道:“我笑世人无眼,不来瞧陶掌柜这等澧兰沅芷,倒要去急攘攘去那头附膻逐腥。”

陶弘之敛了笑意,只嘴角还微弯,若有所思看着薛凌。处刑台上人血尸体,自是腥膻非常,他自个儿常喻跳出方外,所以薛凌这句澧兰沅芷确然算个恭维。

既然双方各自在明面上找不出错处,谁急眼都先落了下乘。陶弘之终笑笑,拱手道:“古来鹓鶵几人见,须知腐鼠多横行。附膻逐腥本是寻常事,姑娘何必笑人。今日在下尚有旁事在身,就此别过吧。”

说罢不等薛凌再答,陶弘之拂袖绕开薛凌要走。薛凌沉声呼了两口气,转身急追几步,扯着陶弘之袖口,冷道:“你休走,直到此刻,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

陶弘之重重将袖口扯了出去,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姑娘与外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这要传出去”他顿了顿,揶揄口气到:“我倒是忘了,姑娘早该婚配,何以至今尚无连理?”

“你别装了。”薛凌哂笑一声,道:“你明明想救他,不惜拿奇珍异宝求到壑园。而今没救到,就假装不想救,是不是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无能,骗得自己好受一些?

你们这些人,明明是什么都拿不到,偏要装的一副是自己什么都不想要的清高模样,还要大言不惭来嫌我附膻逐腥。”

陶弘之愈发笑的明显,存心逗弄一般道:“姑娘这话真是倒打一耙,分明附膻逐腥四字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到了了说我嫌你。这可真是”他指了指天上:“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下来。”

他哈哈要走,薛凌气不可耐,咬牙低声道:“你真这么无谓,若我告诉你,你若早十天求上门来,没准不会有人躺在那刑台上,你也不用来这看,你要如何?”

陶弘之似有所触动,顿步背对着薛凌像在极力克制。薛凌俨然以为说中了陶弘之心事。她就说自己是对的,自己千辛万苦走到今日,怎么可能都是错的?

她上前一步,凑得近些,在陶弘之耳旁轻道:“我听说,陶淮是三族不保,陶掌柜应该也算在内才对,怎么有人苟且偷生,还偷的洋洋自得?”

说罢退开好整以暇站着,然陶弘之转过面来,仍是一脸和煦笑意,道:“早知如此,我就早十日求到薛姑娘门上,请你让我去送送他。

不过”他摊了摊手,笑道:“也无妨,今日我依然来送过了。可见这人生之事,早知晚知皆是个知,知与不知,并无多大差别。”

薛凌讽道:“你知不知固然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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