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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胡沙(十四)(2 / 3)

盖在“春”字处。此时不知,当真是再也不知写了什么。

再醒来时,天光已亮,闻得窗外雨声已歇,薛凌坐起却未立时起身,而是招来薛暝,混若没睡醒般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你出去打听打听,那姓樊的走了没。”

薛暝知她不喜樊涛,然一时不知这人走了要如何,不走又如何,道:“若是问起,我如何回话。”

薛凌霎时抬脸,恨铁不成钢恼道:“走了就来叫我,没走就说我昨夜淋了大雨下不了床,问他讨点药吃。”

薛暝不急反喜,觉着薛凌又复骄纵,该是好了些。正欲要走,忽见那破落氅子还在屋偏角软榻上隔着,昨夜樊涛来,夜间回的晚,硬是没人惦记这茬儿。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薛凌跟着看了过去,沉默片刻,像是想透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朗声道:“无妨,衣不如新,且找个人拾掇拾掇,能挂着挂着,挂不起来,随地捡着吧。”

薛暝点头未答,又听薛凌拖着鞋地往屏风处去,宛若是句信口:“虽那蠢狗不招人待见,倒也没说错啥,妇人之仁。”话落整个人便隐于屏风后,再瞧不见。

薛暝垂头退了去,约莫两刻后回来,无奈道是那姓樊的还没走,恐薛凌气郁,特意辩解道:“许是昨夜雨实在大,没有强赶客的道理。”

薛凌不爽还没过,又听薛暝老实道:“白先生一听你病了,立即命人熬了汤药要我等着,我怕露馅,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她自咬牙将唇撇成一条直线,就说这厮去的太久,笨的一无是处被逸白拿捏。捏了捏身上系带,自个儿衣服都穿好半天了,这会再躺回去属实没趣。

思量间只觉心痒难耐,往永盛去再好不过了,光明正大当烂人。

薛暝恍若瞧出她心思,摇了摇脑袋道:“不妥罢,前儿与掌柜小有嫌隙,你说不去了的,至少近日不能去啊。”

薛凌耸了耸肩算是默认,前儿因着那件氅子确与张棐褚吵了两句,这会念起,何苦来哉。

临春垣定近在眼前尚顾不得,临春如何,人哪能时时惦记。

她催薛暝:“行吧行吧,传些东西来吃,今日算了,我看外头太阳出来了,估计那蠢狗也留不了多久。”

薛暝应答间听得她还在咕哝:“这种蠢狗来壑园就凶险的很,居然还敢留宿,简直莫名其妙。”

这话全然有失偏颇,凶险的哪里是樊涛,分明壑园才是真凶险的哪个。既然大家都凶险,凑一堆反倒不凶险了。

薛暝微笑劝道:“也无需太过上心,终而此地是医家,樊先生求药而来,恰逢夜雨,园中菩萨心肠,正好留他疗养几天也是能说通的。”

言罢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一壶药道:“这用还是不用?说是驱寒的,我看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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