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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胡沙(四十八)(2 / 3)

卖弄续道:“吾固知必杀其弟也!彼非不爱其弟,顾有所不能忍者也。

是少与我俱,见苦,为生难,故重弃财。至如少弟者,生而见我富,乘坚驱良逐狡兔,岂知财所从来,故轻弃之,非所惜吝。

前日吾所为欲遣少子,固为其能弃财故也。而长者不能,故卒以杀其弟,事之理也。

古人都知道的道理,你倒要特意来问我,我长兄生的艰难,活的规矩,换了他来给你讲一通家国天下,你定是疑心大作,怎么也不肯走。

所以我父让我来,与其忠孝节义,莫不如利弊权衡,反正我是个混世的,不差今夜大逆不道。”

沈伯清犹笑了一阵才停,道:“是了是了,你父亲倒是个实在人,他可是在朝为官?”

“不在。”

沈伯清又起疑惑,道:“那就怪了,既不是在朝,想必过去也未曾与老夫同僚。虽说世上利来利往,可人间总有忠孝节义,你父就不怕”

他忽而严肃,双手拱天,恭道:“老夫拼却一死,也要落个碧血丹心。”

薛凌盯着他,许久才笑开来,转了脸鄙夷道:“什么碧血丹心,你今日不在朝,往日却是在的。

既是碧血丹心,怎么会坐在这?”

“那我该坐在哪?”

薛凌愈发随意,自伸手去拨开那守卫的刀,往桌边走。沈伯清静静瞧与她,挥手示意下人不必拦着。

人道桌前,翻了个杯子,拎起方察是只空壶。急慌慌间沈府哪有见茶的心思,何况以苏远蘅的身份,没了这壶茶,也不耽误什么。

如此更好,她无非做个样子,便是有,也不敢真喝。薛凌将空壶往桌上一扔,抄起个空杯远远冲着沈伯清一扬,挑眉道:“该在梁成帝陵墓里。

只是能不能坐着,我可说不上来。”说罢转了转手腕,老气秋横:“怎么连个水也不上。”

她逾矩言行甚多,唯这句让沈伯清变了脸色。然薛凌低头去放被子,并未察觉,再抬起头来,只瞧见沈伯清笑意僵硬了些。

她倒也不甚在意,但凭沈伯清打定主意要走,断不会纠结这句屁话。若是他不走,自个儿临死前乱说几句且出口恶气。

沈伯清隐而未发,终只笑道:“你说的对,这忠臣,都该在成帝墓里,怎么你爹没进去?”

薛凌看了看门外,一副跳脚想走的样子,答的漫不经心,道:“我爹当时远在西北,回来人家坟土都干了,赶不上,不像您就在京中,啥能趁个热”

她好似才反应过来沈伯清在生怒,忙转了脸来,堆笑讨好道:“我口无遮拦惯了,伯父你莫气。有道是劝将不如激将,请人莫如绑人,我若不放肆些,你定不肯跟我走的。”

沈伯清堵了个哑口无言,真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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