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通过医学科技重获听力……如果有那么一天,不管什么代价,或者要把我的左耳换给你,我来做这件事。”“对不起这几个字太无力,我来承担直接后果。”“不必,这跟你没关系。”廖敏之倚在椅背,凝固成一尊石像,嗓音冷漠,“和你无关。”“那就签一份债务确认书,左耳耳蜗的所有费用,我赔给你!”她面色平和,垂睫,换了一份文件到他面前,“你可以看看我写的条款,填个金额,我们各自签字,去公证处公证,我在期限内把钱汇给你……我总得承担点什么。”“没有人让你凑上来,我的耳朵也跟你完全没关系。”他换了种不可理喻又难以容忍的目光,眸光隐约类似当年那种看她的那种蠢蠢不耐,把桌上那堆莫名其妙的文件甩开,突然冷到极致,“不要多管闲事。”贺兰诀眨眨眼,默然睇着他,贝齿突然咬了下唇瓣。廖敏之整个人散发出股凉飕飕的寒气,深沉翻滚目光从她面颊一掠而过。牛奶盒的水珠已经完全消匿,他冷冷起身:“你走吧。”拎着牛奶盒大步迈出饮品店,推门,外头热浪如潮,瞬间扑灭身上的清凉,热风焦灼急躁,刮在脸上还带着丝丝痛意。贺兰诀匆匆收拾东西出来,追着他的脚步:“廖敏之,你真的不愿意吗?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公平……”“你能不能不这么蠢。”他冷脸往前走,剑眉如飞刀,“是不是有病?回去!”她紧紧跟着他,微微叹口气,眉头像舒展,又像沉思,最后揪着他的t恤衣角:“我穿着高跟鞋呢,别走这么快,我会崴脚。”他瞬间停住脚步。两人站在树荫下,他脸色肃穆又冷硬,她勉强一笑:“我抱着歉意而来,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她神色转为迟疑,明亮的眼睛肆无忌惮盯着他,眼里浮着淡淡水雾,动了动唇瓣:“廖敏之,对不起,我当年真的……很遗憾……这么多年,我们就这样……”他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滚了滚喉结,胸膛起伏,视线落在明晃晃又刺目的地上。“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这样。”“好吧……”又是无声的沉默。良久之后,贺兰诀抬手看了看腕表,最后沉沉舒气,嗓音轻缓告别:“我真的要走了,要和你说再见。”“再见!”她定定瞅着他,似乎恢复了当年活泼开朗的神色,微笑道:“廖敏之,别总是不说话,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啊,你这样很容易孤独终老。”同样的意思,以前她会恶狠狠的说他该说的话不说,不说的话尽放屁。“那就孤独终老。”他肩膀僵直,眸光冷冽,冷声开口。“如果你愿意的话。”贺兰诀无所谓耸耸肩膀。“我后面还有事情要忙,今天只能这样……我买了后天上午回宛城的车票,明天最后一天,酒店离这不算远,听说s大附近有不少文艺集市和风情街道值得逛逛,我明天白天有事,明天晚上……你愿意带我转转吗?我买点伴手礼回去,要是忙或--------------丽嘉者其他……那也没关系,我和其他朋友约。”她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