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3)

的夏天了。前三个世界, 宿郢的身份依次是坐办公室的老总,坐教室的学生, 以及睡大佬床的情人, 不管哪一个,都是室内工作者, 唯独这回,穿成了个室外工作者。大夏天的,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 穿过来就头晕目眩吐倒在了街边, 幸亏这个好心的流浪孩儿帮了他。他想说谢谢,但是出不了声,只能朝着傻子点了点头。傻子看不懂, 但笑得高兴, 也对他点了点头。这天可能太热了, 又是正午, 太阳当头, 明晃晃的光恨不得把大地给烤化了, 连空气都烫得让人不想呼吸。街头人不多,除了些不得不奔波着办事儿的, 基本上也没几个自讨苦吃这个时候逛街的。这是北方的城市,路边的绿化带少得可怜,就算有几棵大树, 树下的水泥地也烫得人心慌。于是阴凉的天桥底下就成了流浪汉和民工们午休时的宝地, 每到中午这下头就铺满了花溜溜的布单子。人少时是流浪汉占一头, 民工占一头,人多的时候就全归了民工,流浪汉就去了树底下蹲着。今天运气好,高温天气,工人少,天桥下就归了流浪汉。根据规定,户外日最高气温达到四十度时应该停止工作,气温超过三十八度时,户外工作时间应当不超过四小时。刚巧,最近高温天气频发,前些日子附近某处工地因高温时工人不停止作业,十来个工人高温下严重中暑,其中一个掉下楼层死了人,被相关部门查了个正着,直接罚了包工头三千多万,还准备把人抓去坐牢,但人走了关系塞了钱,提前得到消息揣着钱跑了路。因着这个前车之鉴摆着,这些天各大工地都格外收敛,只要气温一超标,都给放了假。这连着三天高温,就放了三天假,工地都关了门,工人们也就没钱拿。这对于有些人来说不算什么,熬两天就熬过去了,但对于有些工人来说,没钱拿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流落街头。比如王大秋。非常不幸,前文所说的前车之鉴就是他所在的工地,跑路的那个就是他老板。今天就是王大秋租房到期的最后一天,如果他不能按时把四百块房租交上,他今晚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没错,他连四百块都没有。工地的工人工资少有日结或周结的,因为大多工程工期短,多数都是整期完工统一结账,而且统一结账的比日结周结的工资要稍微多几百块,为了这几百块,工人也愿意统一结。王大秋就报了统一结账,好不容易紧巴巴地挨了一个月,本以为能多拿些钱,却没想到到头来一毛也没有。浑身上下就剩了两百三十二块钱,买水花了一块,买藿香正气水花了八块,现在只有两百二十三块交房租是不够了。不出所料,宿郢今晚的住所大概不是天桥就是公园了。或者,他也可以花上一百八十块,住一晚便宜宾馆。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成了不能说话的哑巴,宿郢脑子里的活动就多了起来,硬件条件所迫。自他坐下来,身边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智商不太高的傻子一直在他旁边念念叨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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