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都不会忘!因为着急,声音都有些失真了。是吗?电话那头传出了轻轻的笑声,听起来怎么像是记仇的话。杨非紧张地一下子站起来,站得猛了,大腿.根的筋一下子抽疼,疼得他眯上了眼还不忘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你存一下,刚刚出来的时候忘了告诉你。宿郢打断他。哦好。杨非手忙脚乱地把放下围巾,拿着手机忍着腿疼一步步跨过地上的杂物来到桌边,慌忙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号。屋里冰凉,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你感冒了?没有没有,我那你今天晚上先不要洗澡了,随便洗洗早点休息。宿郢这时在楼下,抬起头看了看楼上只亮着一盏灯的五楼,想到明天要过来,又问:你平时几点起床?什么?杨非打了个喷嚏,脑子有点晕,没听清。你明天几点起床?冬天的夜里到底冷得厉害,宿郢刚转过身便看见站在不远处朝着他招手的保镖,他回招了两下,将自己大衣的领子立起来,朝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去。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回答:七点。这么早吗?嗯。早睡早起,习惯很好。宿郢随口表扬着,走到保镖身边,见保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便跟电话对面的杨非说了再见,并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明天早上八点我会来找你,你那会儿在家吗?在。行,那就这么定了。再见,晚安。晚安。放下手机,宿郢问保镖:什么事?挂了电话以后,杨非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应该说,自从今天早上听到蔺舒回校的消息,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所以在他临时想到要去表演节目时已经很晚了,晚会都要开始了,他才慌忙地拿了曾经制作好的刀具,穿了以前在剧团时的演出服就出了门,在校门口买了一盒颜料,到卫生间去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给自己画了一个小丑的妆。就那样上了台,看见了蔺舒。之后出了洋相,下了台,回家。再之后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他在床上抱着围巾傻笑了一阵,然后下了床。站在满满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他想,今天晚上就算失眠也有事干了。今天晚上他要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等明天蔺舒过来,他就可以邀请对方进来,坐他的板凳,坐他的床,站在这间房子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