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是随便造造谣,没有丝毫坏处的事儿他还是愿意干的。就算到时候亏了,亏了就亏了。毕竟这是他最亲的侄儿的要求,只要宋鹤高兴,也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宋鸿飞笑了起来。笑意真真的,不带一丝虚假。次日天不亮,宿郢又去找了褚严。干什么?褚严瞌睡都没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了,脾气不怎么好,脸色就更差了。你这房子太小了,要不然搬到我家跟我一起住?宿郢说,水电费都算我,伙食全包。褚严斜睨着他,打了个哈欠后冷笑一声。砰!门给摔上了。当天晚上,宿郢又来了,这回是带着自己的行李箱去的。你什么意思?褚严本来就不耐烦他,看到他手边的行李箱,脸立马黑了。宿郢又用老招数耍赖,硬是死皮赖脸地从门缝里挤进去,进去后跟进了自己家似的,把行李箱一开,从里面拿衣服和洗漱用品出来,说:没什么意思,你不去我家,那我就来你家,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褚严:你给我滚出去。宿郢往沙发上一躺,胸口一捂:哎呀,我心脏病犯了。褚严快步走过去,手一抬就想打他,但宿郢根本不怕他,盯着他直愣愣地看,一副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样子。行,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褚严被他气得在屋里转了两圈,一脚把塑料凳子踢了个底朝天,然后转身风飒飒地出了门,门哐当一摔,把屋里的窗子都震得哗啦啦地响。宿郢也没拦他,躺在沙发上笑,悠悠闲闲地把头一抱,神神叨叨地说:跑,你能跑到哪儿去呢?穿的个健身背心,裤衩,拖鞋。钱包没拿,身份证没有住不了店,钥匙也在家里。最晚,应该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宿郢想。却没想到,直到他拿着钥匙从外面把菜买回来,晚饭做好,等到晚上十点,也没把人等回来。他给褚严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呢?褚严说:你滚了,没?没呢,我在家给你做饭了,你回来吃。宋鹤你他妈,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听得懂。宿郢说着,朝门口走去,把大门一开,看到褚严就蹲在门口,一手手里拎着一个白酒瓶,另一手拿着手机对着耳朵,地上靠墙的地方还摆着一瓶,已经是空了。他抬眼瞪着宿郢,但瞪得非常涣散无力,脸上、耳朵上、脖子上都红了。宿郢把他那酒瓶拿过来看,度数还不低,价格也不便宜。你拿我酒瓶,干什么?褚严笑他,我都喝完了,没给你留。宿郢把他架起来,往门里拖。褚严继续跟他解释:不是我,不给你留啊,你知道你有心脏病,万一,万一,万一给喝死了,你说我不是,你说他们,他们,哼,他们才不会伤心。嗯,我知道了。宿郢把人扶到沙发上,刚一坐下,那醉汉就瘫了。不仅瘫了,还痴了,他拉着宿郢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宋,宋鹤,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啊。你说。我跟你说,只有我,只有我才会为了你,为了你为了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