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张临道查看了武媚娘手臂上的有道守宫砂,神情凝重,不断拨弄自己的罗盘。
「如何?」见张临道凝重的神情,赵无疆沉声问道。
「赵大人,能否借一步商议」张临道看了看武媚娘,还是如此说道。
他不知道武媚娘和赵无疆的关系,有些话不能直接问,因为他发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赵无疆沉声道:「无妨。你就在这里说。」
张临道盯了盯赵无疆,又看了看武媚娘,旋即点头,清癯的脸颊是异常的凝重,缓缓道:
「娘娘身中此术,是何人所为?之前可曾出过宫,入过江湖?」
武媚娘摇头,赵无疆请来的老道人如此模样,让她心绪跌落。
「你可直说,到底什么情况。」赵无疆问道。
张临道哑然失笑一声,似有些自嘲,他白眉紧蹙,叹了口气说道:
「赵大人可还记得曦月女侠所中之术?」
「魇?媚娘中的是魇?」赵无疆心中寒意顿起,他看着张临道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开口:
「难道两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临道这才点了点头。
武媚娘见两人愈发凝重的神色,颤声问道:「怎么了?」
「田由甲申近来可曾出长安?」赵无疆连忙问道。
武媚娘不知赵无疆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认真道:「没有,他近来一直在太医院与众太医新修药典。」
「田由甲申?好古怪的名字,赵大人,此人是谁?」张临道手中罗盘拨弄不停,「是施术者?」
「对。」赵无疆点头,缓缓道:「张临道,你再确认一次,有道守宫砂和魇两种术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临道不再言语,而是再次查探。
武媚娘也听明白了两人在说什么,太医院长田由甲申,与岭南道天罡地煞势力的幕后之人有关,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人,而有道守宫砂和名为魇的术,皆出自一人之手。
又是一盏茶后,张临道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他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叹息道:
「没错,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老朽刚才也大概想明白了,当初剑瞎子李呈浩和其弟李呈瀚就是从长安回来,身中魇术,即有可能就是来自此人。
此人应该就是赵大人你刚才所说的田由甲申。」
「时间恐怕对不上。」赵无疆沉声开口:
「王曦中魇术之时,田由甲申正好在宫中,你也知岭南道到长安城,来回路程至少都是四日往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田由甲申和天罡地煞的主上,师出同门,术传承自一个地方?」
张临道闻言,神色愈发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