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躯雄壮,虽然年少,但体内深藏的昂扬血气,却是不弱于任何一个壮年。
这人在论道殿中,堪称是大名鼎鼎,叫做“尚渠”,也是最早鼓吹为真理流血的人。
尚渠的言论,也是有依据的。
药理之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替代品终究不是正品,蕴含的灵性再强,还是比不上蛐草。
因为,那些丹方在创造之初,用了蛐草,就像将框架构筑好了,后人再去拆卸,终究是落入了下乘。
还有,诸如“桐血草”,没被发觉用处之时,被认为是废物,但后来却是发现它用来调配治病的丹药,疗效非凡,自此广受好评。
蛐草未必没有别的用途,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它的优点而已。
“蛐草自然有用处,比如也能用来烧火。”
游野对尚渠是不假辞色,认为这厮带坏论道殿的风气,对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桐血草之事,只是一个特例,不是所有的灵草,都蕴含着强大的功效而不被炼丹师知晓的。
论道殿要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不要拿特例来说事,会多做很多无用功的。
他说的烧火,也是有一个故事在其中的,乃是同代的少年,培育出了一种灵草,却是纯纯的废物,后来发现用来烧火有奇效。
于是,烧火一词,也总让他们拿来比喻异想天开的人。
“什么都一概而论,论道殿的积极性都被被你们给扼杀了。”
尚渠气呼呼的,此时药庐各方都在求新求变,他们虽是炼丹学徒,但也有理想,想要投身其中,成为弄潮儿。
“好大的帽子,你怎么不说药庐会给我毁了呢。”
游野冷笑,药庐之势烈火亨油的,一两个人,根本阻碍不了大局。
“你就没有那个本事。”
尚渠少有的做了一回实诚人,实话实说。
药庐有长老坐镇,如日中天的,将内门炼药堂都给拦在了外头,威势无双。
一个游野,分量太轻了,跟个鸡毛似的,根本不顶用。
“我&*&*……&”
游野被这句话,堵得心口发闷,双方明明是在撂狠话,他一时不察,对手竟是转为辩论,着实是将爆杀了。
退一步越想越气,他当即骂骂咧咧起来,将尚渠贬成了一只惹人厌烦的臭老鼠。
一场辩论,最终变成了骂战。
“砰”
突然的,嘈嘈切切的声音一下断了,游野的身躯倒飞而去,在虚空上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以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摔在地上。
“伱个混账,竟然动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