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李承卒眸光落在陈生的身上,眸光略微锐利了一分,这衣着无瑕的少年,不像是需要来此看病的。
“看得出吗。”
陈生饶有兴趣的,伸出一只手来,放在脉枕上。
“内息强健如龙,前辈是来调侃我的吗。”
李承卒搭手去诊,眼底浮现出了一抹隐忧,此人来历不明,气息强劲,远超他见过的所有修士,定然是一位可怕的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对他们关明堂下手,将是毁灭性质的。
“不要多心,只是想聊几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陈生声音淡淡,如春风和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让他对关明堂印象很好,也很好奇,道:“李成濡到了后期是变了吗,觉得他不该是这种善人。”
他记忆中的李成濡,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二阶炼丹师,骄傲桀骜,绝不是这般悲天悯人的性情。
“前辈似乎知道一切东西,但我想说,家祖确实是大彻大悟,开悟医者仁心之道,并终生贯彻到底的。”
李承卒面色微变,此人竟是和成濡老祖认识,这么长的一段岁月,还未老未死,绝对是一位强横的大人物。
他不该冒犯的,但对方言语上,已经冒犯到了已故的祖先了,他忍耐不住,当即义正严词的说了起来。
话语铿锵,掷地有声。
李成濡应诺之后的过往,也一一被他说出,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医者了。
“刮目相看啊……”
陈生听得动容,一个二阶炼丹师,放下架子,对于时间的穷苦病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喜事,李成濡能得开悟,堪称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前辈和家祖是如何认识?”
既知了陈生和老祖认识,又没恶意,李承卒不由得对其中的过往,有些好奇。
毕竟,那些过往的事情,蒙上了一层岁月的面纱,既是神秘,又多了一抹厚重。
“之前有些龌龊,但早了结了因果,今朝回来,才知他的过往,叫人佩服。”
陈生平和道。
李成濡的关明堂,有人道之功,他再大的本事,对于这些人,都是怀着一份善意的。
“前辈是药庐那边的?!”
李承卒面色一僵,他这一脉得罪的人不多,但其中有一个人权势极重,称得上是直接踢上了铁板。
“是我。”
陈生点头道。
“见过前辈。”
幸亏陈生之前说了,无有恶意,不然李承卒指定坐不住,生怕对方来个岁月清算,将他一脉给连根拔起。
“此次过来,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也想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