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被张坎文纳入体内,然后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我之后,目光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茫然。
我对他拱手一笑,开口贺道,“恭喜张大哥,因祸得福,顺利凝聚印章,成就天师!”
“天师……”张坎文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目光之内,登时涌动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复杂感情。
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他心神才稳定下来,转过头来,对我拱手抱拳,“今日面对这天罚之劫,本以为十死无生,不想却是因祸得福,成了这天师修为……周易,多谢护法之恩。”
我心里也十分欣喜,闻言赶忙摆手,“张大哥你说的什么话,要谢也是我谢你帮我对抗天罚。万事有因果,张大哥今日成就天师,完全是自助天助。”
张坎文此时心情显然不错,哈哈一笑,也不与我争论,只是说道,“那好,今日之事,我不说谢,你也莫怪我毁了你这间屋子。”
他说完之后,我俩对望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墙壁上被破开的大洞,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见张坎文的情况恢复,门外谢刘两人这时也走了进来,对着张坎文一阵道贺,眼底的艳羡浓郁到了极致。
胖子这房间里先是经历天罚,被烧的一塌糊涂,后面又是张坎文突破时的真元风暴,连墙壁、房顶都被拆的七零八落,今夜肯定是无法住人了。我让谢刘两人帮忙,把胖子抬到我房间里去,先在我的床上休息。
至于胖子房间的损毁,回头自有谢刘两人安排人来修葺整理。
我在外漂泊惯了,虽然将这间小店当作自己家,但深圳这一亩三分地,我却陌生的很,大多事情都得靠谢刘两人帮忙照看。
将胖子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五六点的样子了,我看天色已经微亮,干脆也不休息了,让王坤跟他老婆在厨房里整了两道小菜,拿来两瓶白酒,跟张坎文在房间里喝了起来。
算起来,我和张坎文相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喝酒。张坎文突破到了天师境界,我俩心里都高兴,也没用真元驱散酒劲,没喝几杯,两个人便都醉了。
酒醉之后,话就多了起来,我俩说着当年的相遇相识,说着张坎文的师傅赵老爷子,还有曾经我的挚友、张坎文的同胞弟弟张文非。
张坎文再没有忍住,一个胡须满面的粗壮汉子,当着我的面,哭成了泪人。
一边哭,他站起身,朝着正北方向跪倒伏拜,口中呼道,“师父!师弟!我今日成了天师!咱们文山一脉没有灭亡,文山一脉还在!”
他这一哭,我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当年如果我早一些去到梅山,说不定就能救下张文非,救下赵丁午老爷子。那样的话,文山一脉,也不会像今天这般人丁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