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步西岸一拳挥了过去。步西岸自己上小学的时候都没跟同学打过架,上高中反而跟小学生干了一仗。他拳上拿捏着寸劲,人倒下后他居高临下扫了一眼,“让你弟转班,要么我让他从此不敢进学校。”说完转身就走。跟这种人,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浪费时间。重新支起摩托车,引擎声拉回郁温飘了好远的思绪,她恍惚回神,目光移到摩托车上的人身上,才发现他根本没拔车钥匙,好像在他本身的计划里,就是速战速决。风可以降速,但不会为谁停止。车子掉头,轰鸣声并没有来时那么嚣张。远处太阳骤然降格变成落日,暖光一瞬溢出,融进蓝白的天,暖色渐渐稀释,晕染的痕迹泛着清淡的温馨。就是这抹很淡的痕迹,轻而易举吞噬了摩托车所有的冰冷。车胎滚过地面,石子弹开,车上的人似乎被甜品店排队的长龙吸引,他扭着头看,车子没停。等过了甜品店,车子又停下。他拔了钥匙,大步往店铺走去,又很快折返。折返时手里提了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一块很小的蛋糕。他怎么不用排队?郁温好奇地看向还在排队的郁学舟,周芊却伸手关了车窗。车窗缓慢关合,男生从车前走过,他漫不经心往这边看一眼,郁温捕捉到他漆黑眼睛的同时,车窗完全闭合。贴着黑膜的车窗映着郁温的脸,可郁温眼里却是男生的五官。锋利。和他眼睛一样,他五官的每一处存在感都很强。这样的人,应该不是老师吧?可……也不像学生啊?郁温想着,目光移向车外后视镜,镜中男生跨上摩托车,蛋糕随手挂在车把上。此时落日余晖更甚,原本清淡的晕染痕迹变成浓郁的渐变。男生的背影远去,变得更小,但却像一座山头,随风而晃的塑料袋是一把旗帜。他头发向后吹,根根蓬勃,黄昏似朝阳。郁学舟排了挺久的队才回到车上,郁温好奇问:“刚刚他怎么没排队啊?”郁学舟没问他是谁,答:“他买的是别人切剩准备自留的。”郁温意外地眨了眨眼,心底忽然不知是什么心情,她低低“啊”一声:“那也要给钱吗?我记得他们店的自留蛋糕第二天是可以让环卫工人免费领的吧?”“他给了。”郁学舟说。好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明明根本不认识,但郁温就觉得,是了,他应该会给的。“哦。”郁温。郁学舟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现在要吃点吗?”郁温摇头。郁学舟点头,启动车辆时,郁温忽然又说:“要不我吃一点吧。”郁学舟说行。车没停家里,停在了店里,步西岸刚把蛋糕拎下来,小炮从一辆大众底下钻出来,他手上全是油,不方便拿东西就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说:“我姐给兰兰包的饺子。”步西岸走过去拿走,“谢了。”小炮再次钻车底,他倒着看步西岸从旁边走过,也看到步西岸手里的塑料袋子,透明袋儿,里面的蛋糕看得清楚。兰兰懂事,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很少馋嘴。步西岸疼她归疼她,但不怎么惯着她,而且兰兰最近换牙,得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