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叫什么?”
“克莱格·亚历山德罗维奇。”
“怎么惹到他们了?”
克莱格抬头看他:“这也要问?”
“抱歉,职业习惯……”南斯笑了下,态度友善。
“今天刚拿到工钱,给车加油时被他们看到了……”克莱格把手帕还给南斯,南斯摇了摇头,他就放到自己兜里,拍着屁股的灰尘站起来说,“屯门这鬼地方,流浪狗走过去都能被踹两脚,何况一个刚拿到工钱的画家。”
是的。
南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他是那个帮修道院画宣传画的落榜美术生。
“你是要回市区吗?”克莱格看着南斯,“作为报答,我可以顺路捎你一程。”
“那最好不过。”
“不过我的车一股鱼腥味,不介意?”
“我喜欢鱼。”
“你的回答有点与众不同。”克莱格朝停在加油站里的冷藏车走过去,“在这个世上,长得像模像样的家伙通常只会把话说得漂亮,实际完全不能信赖,就好比电视上的政治家。你也是政治家对吧?”
“勉强算。”南斯招了招手。
哆啦A咕飞回来,落在他肩膀,顺便把帽子给他带上。
“猫头鹰也能遛?”
“它其实是只小狗。”
“你说话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它头上那左右两撮毛是耳朵吗?”
“那是信号接收器。”
“咕——”
猫头鹰小姐张嘴,啄了下南斯的耳朵,表达对他胡说八道的不满。
“我们走吧。”克莱格招呼南斯上了冷藏车,朝市区方向开去。
驾驶室破旧不堪,开起来整辆车都摇摇晃晃的,而且确实有一股陈旧的鱼腥味。
“说回刚才的问题,”克莱格握着方向盘,身体摇晃着,“你也是一个可恶的政治家?”
“是政治家没错,但我应该算不得可恶的政治家。”南斯双手慢慢捻着猫头鹰小姐头上竖起来的毛,“说我是个被抛弃的可怜政治家才对。”
克莱格像个愤青那样骂道:“政治家就没有不可恶的。”
话刚出口,他好像才想起来南斯救了他那样,连忙转头和南斯道歉:“对不起,我激动了……”
南斯淡淡笑了下。
和别人争论政治家有没有好人这个问题没意思,还不如撸哆啦A咕。猫头鹰小姐也没兴趣听,伸长了脖子看着南斯,他一伸手就张嘴去啄他的手掌。
“真正可怜的,是无产阶级。”克莱格自顾自地说着,把两只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给南斯看,“像我们这种拼死拼活确只能赚一点点钱的人就是无产阶级,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