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玛莲修女要了辆车,和李清显一同回第九课。
路面车少人稀,很快回到了市区。….
「你家里只有父母了吗?」南斯问副驾上JK打扮的少女。
「嗯。」
李清显懒慵慵地回答。
「为什么你成了流浪儿的首领?」
「啧!」她撅了撅小嘴唇,有些不耐烦地答道:「不想和家里人一起住。」
「是不想和父亲还是母亲一起住?」
「当然是父亲,那家伙脑袋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他那人心里就只有种子种子,要不就是小鸡小鸭,人不算坏,但就完全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从小我跟着他,就好比一把伞,他走到哪就忘到哪。当然事后他也会和我反省道歉,可下次依旧犯错……这些都是小毛病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保护不了姐姐……讨厌的大人!」
能让懒惰的少女一口
气说了那么多话,可见父亲着实不称职。
「母亲呢?」
「一个落魄了的贵妇人,没什么好说的。」
关于李家的人,南斯没再问什么,李清显也懒得说。两人默默听着汽车广播,南斯看着路,她一边用靴尖踩着不知道什么调子的节拍,一边看着街景。
此时的新横滨,又被乌云笼罩了。
一路开过来,街上处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灾民,或者是拖家带口或是单独求生都有。有家人的背了大小包裹,神色凄惶。
沿路所见,皆是寒冷、肮脏、疾病、愚昧和贫困。
他们穿着难以蔽体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缩,在每一个角落里发抖,在一家商铺前张望……饥饿无所不在,寒冷如影随形,用破布、茅草或者报纸补缀的衣物随处可见,每一片存货无多的劣质面包都是一条能暂时挽救性命的稻草。
更为阴霾混乱的景象,也在去往西九龙的途中出现了。
似远似近的厮杀仿佛在街头无序地上演着,除了灾民为了生存铤而走险外,也有富人街区自发组成的保安队驱赶闹事的灾民。经过一个拐角时,旁边的街巷里传来厮杀呼喊的动静,从车里看过去去,隐约能看到有几个灾民冲进了一座公寓大堂,抢劫了几个妇女。
然后公寓聘用的安保人员马上赶到。
饥肠辘辘的灾民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跑在最后的灾民被保镖追上,一警棍劈倒在了地上,其余的灾民四下躲避……哭泣声、尖叫声、示警报声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混乱。
等一个红绿灯的时间里,那七八个灾民就被撂倒了,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这样的混乱在新横滨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上演。
如果有足够多的粮食……南斯心里想着事,重新发动车,往第九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