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步履上下,人影闪动,然后杂沓的脚步声四处响起。
人们哆哆嗦嗦走了出来,新鲜冷冽的空气使他们冷得发抖。
一天的劳作就在美丽的朝霞中开始了,男的女的几乎都到了田野中去。
有的在这边挖地,有的在照顾可怜的牲口,把瘦瘠的母牛牵到路边能找得到的草地上去。在小镇唯一的教堂里,十字架前搭起了两张简易的床板,上边有两具尸体……
正值中年的镇长,和一位老神父检查着尸体。
旁边站着不少或沮丧或伤心的人,悄悄谈话,除了表现出忧心忡忡的好奇与惊讶外,没有别的感情可以显露出来。
不知道谁家的母牛躺在教堂前的雪地上反刍,咀嚼着啃到嘴里的并不可口的东西。
过了很久后,一个年轻小伙从教堂里出来,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往镇子北边的山脚下骑去。
余下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武装了起来,神情紧张地挤在小小的教堂里,但却又都闲着没干任何事。不是他们不想做事,只是他们无能为力。
※※※※※
通往试验田的泥土路上。
两辆破旧的二手车,一前一后地摇晃着。
跟在后面的是长厢卡车,由于太老了,避震性能几乎等于零,走在土路上非常颠簸。
道路两边,都是光秃秃的田野。
男子汉和妇女,他们在田地里瞎忙活的身影,看着很悲凉一-在这看不到未来的镇子里边,依靠最低条件苟延残喘,最后死在这里。
车厢里边。
李清显双手抱在脑后,小嘴无聊地嚼着泡泡糖。
啵!
吹破一个粉色泡泡。
“大叔,妈妈刚才给了你什么东西?”她忽然问道。
“一个吊坠。”南斯从口袋摸出来给她看了看。
“无聊。”
李清显打着呵欠,伸直了纤细的双腿,把两只小脚搭在仪表台上。
“放下去。”南斯呵斥道。
李清显不屑一顾地耸耸肩。
但片刻后,她还是乖了下来,两条腿安分地收了回来。
仪表台上有瓶汽水,她拧开盖子一边喝,一边嘟囔着问:“诶诶,你对我妈妈是怎么看的?”
“坦率地说,印象不错,但还把握得住。”南斯想了想,笑了出来,“你人小鬼大地问这些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让妈妈跟你回新横滨。”
“老实说,我提过要求了。”
“?”
粉毛少女眨眨眼。
愣了几秒后,她极度嫌弃地挪了挪身子,摆出警戒的姿态。
“大叔,你居然真对我妈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