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话都不说了。她那人是大小姐出身,对于子女受教育的问题抱有很大的执念,但我们家已经家道中落了啊,为了一口吃的都焦头烂额,哪还能享受高质量的教育呢,而且我还要去找姐姐。大叔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的,作为一个母亲,她的确有可取之处;可也有确一塌糊涂,糟糕到了极点的那面。脑子迂腐守旧,老一套的女性思维,而且做的菜简直不堪入口,只有猪吃得香……”
“咳咳,说你妈坏话时麻烦往轻了来说。”南斯骂道。他吃夫人做的饭就挺香的。
“轻不了。”
“那就说说你爸爸。”
“……”
提起爸爸,少女眼里的攻击性直接倍增。
“爸爸那人,比呱呱乱叫的乌鸦还讨厌,整天都顾着他那破种子。你知道么,当时我们家都逃出新横滨了,要不是他落了一袋种子在家,非要回来拿,姐姐就不会一个人调头回去,也就不会被稻川会的人抓住了。我恨死他了……”
情绪激动地说着,少女发泄似的,把喝到一半的饮料扔出车窗外。
“汪!”
被砸到脑袋的狗子一脸委屈。
“我大概能理解你说的东西。”南斯微叹了口气,“你父亲恐怕也是因为内疚,一直不敢面对你和你的母亲。本来就是个只会埋头搞科研的理工男,心里还闷着浓浓的愧疚,难怪他想和他的试验田共存亡。”
李清显依然手托着腮,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的路。
“所以我很烦躁。”她蛮深沉地说道。
“我可以理解你的烦躁。”南斯点头道,“烦躁的时候,我们大人可以借酒消愁。你年纪小,不可以喝酒,所以我建议你找个树洞痛痛快快骂上一天。”
“然后呢?”
“然后你就要与父母坦诚地谈一谈。”
“……”
“不然的话,你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尤其是你爸。”
少女拖着腮,沉思了一会。
但她似乎还未能释怀,毕竟年纪还小。
离试验田越来越近了,路边有不少牛在慢悠悠地瞎逛。
从雪地里钻出来的麦苗,可怜兮兮的,彰显出一种不愿生长的倾向: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宁可枯萎。
车在大门前停下,带着泥味的风掀起一片灰尘,摇曳着干枯的树枝。
少女把粉色的长发重新扎成一束,往前盘了一圈后塞到风衣里面。
“你的头发非常漂亮。”南斯跳下车后说道。
“谢谢。”
“有人夸过你的头发?”
“你是第一个。”
“被人夸是怎样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