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5)

此刻,徐贞芬看着女儿那透着了然,似乎早就知情的眼睛,带着责问和怜悯,一种羞辱感如同虫蚁爬上后背。

“你真的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吗?”贝耳朵重复。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尖般凌迟徐贞芬的神经,瞬间,整个明亮的店堂急速地旋转起来,她缺氧一般地呼吸困难,整个胸口憋闷得令她陷入黑暗的恐惧。

“你对不起他。”贝耳朵轻喃。

“够了!”徐贞芬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在极度焦躁下,面色薄脆如白纸,“你要在这里逼疯我吗?!滚出去!”

贝耳朵不动。

“你耳朵聋了?!让你滚出去!马上滚!不要让我看见你!”徐贞芬抬起手臂,狠狠地朝贝耳朵的方向劈下去。

手掌离贝耳朵的脸还有一寸的距离,手腕却被一股利落的力量牵制住。

贝耳朵抬眸,看见那熟悉可亲的手指,他及时扼住了徐贞芬的暴力。

“不管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对她动手。”叶抒微松开徐贞芬的手,把贝耳朵拉后两步,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冷而郑重,“打人是不对的,打她是绝对不行的。”

徐贞芬喘着气,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男伴立刻扶住她体贴道:“芬,你怎么了。”

“我们走吧。”徐贞芬轻声。

男伴善解人意地陪她离开,徐贞芬走了几步停下,转过来对贝耳朵冷声:“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存有怨恨,觉得我不配做你母亲。好,我承认我的确没做好,把你教育成今这样。既然你已经对我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也不想再勉强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情,你过得如何和我没关系,反正你早成年了,我该尽的责任也尽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安排。”

等徐贞芬和男伴消失在门外,贝耳朵的耳朵嗡嗡直响。

照例说,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更不是五岁,被母亲当众放话抛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实,何况她们的关系一直称不上亲密。

可为什么,心里如无人的旷野一样荒凉。

下一秒,肩膀上多了一股沉沉的暖力。

叶抒微弯下腰来,连同最温暖的呼吸。

直到和她的眼睛平视,他看清楚了里面的情绪,问道:“你想哭?”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的眼睛秒速湿了,抬手去擦,声音沙哑:“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想哭没必要忍着,我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哭个畅快。”

五分钟后,叶抒微带贝耳朵来到拐角处的一棵大树下,止步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贝耳朵哽咽,她已经准备好大哭一场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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