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心中无鬼,何来怕人?贫道渡鸥子,忝为当朝国师,小友此来之意我已知晓,这里我有几句话,不知小友肯不肯听?”
娄小乙收了剑,端庄一礼,“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渡鸥子就叹了口气,“你父,你母,与天德帝的恩恩怨怨我已知晓!实话实说,恩怨是有的,但非要归入杀父杀母之仇,就有些过了!”
娄小乙一挑眉,“前辈此话怎讲?”
渡殴子认真道:“我辈修行人,不打诳语!有三点,你不可不知!
其一,天德为帝和为皇子时的作为,那是两回事,处境不同,行为也不同,所谓地位决定思维,有国家大势在里面,不可不察!
其二,天德帝并未直接下令加害老夫人,只是折辱!下面人办事不利铸成大错,这里面有天德帝的责任,但不是全部,因为这也是他无心之失!
其三,照夜国修真界的规矩,其实也是这片大陆的规矩,修凡不得互扰,尤重戒杀!非生死大仇不能妄动杀心!尤其是天德帝,掌一国之安危,极易引起凡间动荡,血流成河,这么大的因果,你背不起!
有此三点在,我劝小友还是看开些,道途为重;否则数十年艰辛,一朝尽付,也是可惜的很了!”
渡殴子说万,飘在空中,缓缓离去。
娄小乙留在当院,静静伫立,良久,拔出剑,试了试锋芒,微微一笑,蹿出高墙,自行自事!
……三日后,皇城之事已掌握的七七八八,现在就剩下等待,没几日的时间,他等得起!
夜晚,院中又有动静传出,娄小乙知道是谁,迎了出来,
“劳前辈屡次三番劝告,晚辈心领!”
渡鸥子就又叹了口气,“痴儿!何事仇怨常在心?你不知道修行一途,最忌怀恨么?
也罢,我是来告知于你,天德帝已知你母之难,内疚之下,愿意明昭天下,追授谥娄司马为上候!娄姚氏为一品诰命,彩环忠仆,谥忠烈夫人!可允祠堂,可受香火!
并你二舅将军封号,世袭罔替!
如此奠祭,你可还满意?”
看娄小乙沉默不语,渡鸥子拂袖而走,“你好自为之,过几日我还会来找你!”
……再三日后,清晨拂晓,娄小乙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今天是大朝会,就是他选择动手的时机!
走出房门,果如他所料,渡鸥子就站在院中,这回不叹气了,而是声色俱厉!
“娄少君!何苦冥顽不灵?
你我同为修行中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因为一名凡人闹出争端,但修真界自有修真界的规度!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斩天德帝的那一刻,就是我斩你之时!此心明鉴,天道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