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受了夏言的委托,前来安抚严嵩的。夏师傅地位太大,不方便直接来找严嵩。
寒暄几句后,朱侍郎就主动开口说:“介溪啊,你何苦自降身段,与那秦德威一般见识!”
严嵩苦笑几声:“犬子莽撞,我焉能眼睁睁看着犬子被发至广东?所以不得不亲自出面转圜。
只是没想到,就算我主动拜访了秦德威,仍然无用。
罢了罢了,就当作是对犬子的磨练。常言道人不磨难成才,犬子还能年轻,有改过的机会。”
旁边就有别人愤愤不平的说:“平心而论,那秦德威实在太狂妄跋扈!
介溪兄堂堂一个礼部尚书,亲自到秦府求情,他却仍然不依不饶,欺人太甚!”
众人一起附和:“是这个理!”
在旁边侍候的严世蕃说:“其实本来是儿子与秦德威之间的事情,父亲真不必亲自下场,与秦德威纠缠。”
这句话,严世蕃至少有一半是真心的,他一直不赞同父亲与秦德威面对面。
严嵩冷哼一声:“若非是你这不孝子惹祸,我何必舍出去这张脸!”
朱侍郎打圆场道:“堂堂礼部尚书之子,若被随便打发,那介溪老弟也是颜面无光。
但介溪老弟确实也该自重身份,贵为礼部尚书,何苦尊卑颠倒的去秦府!”
严嵩严尚书长叹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等到明晚,我再去一次秦府。”
众人纷纷劝阻道:“介溪不可!”
这时候,有个仆役匆匆走进来,禀报说:“据秦府大门外的眼线回报,说刑部尚书王廷相去了秦府!
但此后王廷相怒气冲冲的独自出来,秦德威很失礼的没有送行,貌似是话不投机!”
听到这个消息,屋内陷入了沉寂,众人齐齐琢磨其中意味。
莫非王廷相也是去“说情”的,然后被秦德威强硬的拒了?
如果这样的话,秦德威真的是狂到没边了。
王廷相与严嵩一样,也是位列前十的文臣,还兼着京营总督,地位非比寻常。
先是扫了严嵩的面子,今晚又扫了王廷相的面子,你秦德威究竟有多跋扈?
众人又说了半天话,看看夜深了,正要散去时,那仆役又进来禀报了。
“刚才户部尚书王以旂也去了秦府!一刻钟后,王以旂神色不悦的出来了,还是不见秦德威送出,应该也是话不投机!”
众人不禁又是哗然,户部是六部中公认的第二,地位还在礼部和刑部之上!
你秦德威跋扈得很可以啊,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面子还不够你扫的,连户部尚书的面子也同样扫?
一个年轻人连扫三个尚书面子,六部里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