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局!但直到如今,他还是没有真正败过!」
严世蕃反驳说:「我比你更懂秦德威!如果他只会循规蹈矩,只想做个平庸大臣,不敢说定善始善终,但维持数十年不坠很容易!
但从秦德威往常行事风格来看,总喜欢另立规矩另起炉灶革故鼎新!绝对不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这次他肯去浙江,必然不甘于平庸,肯定要有大动作大动静!这样的结果对个人而言,就是大起大落!我不知道你读过史书没有,那些推行新政的人,有多少是能善始善终的?」
徐老三依然不信:「败阵之人,肯定都遭遇了强大的对手!在浙江,又能有谁是秦兄弟的对手?」
严世蕃反问道:「难道你真不知道乡土势豪的厉害?你徐三爷不妨拿自己想想,从外地来南京的官员,能奈何得了你徐三爷你这个本地土豪吗?
秦德威去了浙江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想推行新政,必定要触动本地大族利益!
他一个外来者,在别人地盘上,怎么与掌控了几乎所有本地资源的大族去斗?
从古至今几千年了,也没见谁能把乡间本土势力彻底根除的!何况这些大族也不是孤立于本地的,一样朝中有人,上下连通!」
徐世安本来就不舒服,听着也是头大,挥了挥手说:「今日暂且饶你!以后听我秦兄弟处置就是!」
严世蕃这才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徐老三是个浑人,什么道理都说不通。
虽然「人质」这种身份不好听,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连亲爹都顾不上自己了,那就只能自救了!
能当「人质」起码也是有用之人,不会被随便往江里海里乱扔!
「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样子!」徐世安却又说:「将这姓严的绑起来,塞到货舱去!」
严世蕃怒道:「士可杀不可辱,难道你还担心我跑掉不成?」
徐世安愣了愣突然也醒悟过来,「好像秦兄弟从来不担心你逃跑,甚至巴不得你逃跑?」
然后又对仆役家奴们吩咐:「不必拘束严大爷了,他若要逃就尽管让他逃!他若跳进水里,就送他上岸!」
严世蕃悲怆万分,如果不是父亲不给力,对秦德威全面落于下风,不得不各种妥协,自己何至于沦落至此!
连秦德威一个奶兄弟,都能对自己呼来喝去、喊打喊杀!
一路再无话,当船漂到长江与运河交汇的京口驿时,徐世安实在忍不住了,坚持要上岸休息。
京口驿算是水道上最重要的驿站之一了,毕竟是「京口瓜洲一水间」的京口,南北接连大运河就不用说了,向西也可以沿江而上抵达南京。
唯独向东略为冷清,因为东边没多远就是大江的出海口了,除了去太仓州和上海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