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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油纸伞被他接了去,我拍拍袖子漫不经心道:“我听说,化霖大祭司乃是宫中有名的女中豪杰。自从入宫当上了祭司长的首徒后,便几乎是在宫中闭眼横着走。
当年朝中户部李大人家的珊瑚郡主进宫游玩,只因失言骂了化霖祭司一声杂种,就被化霖祭司吊在宫内的歪脖子树上冻了三天三夜,后来我父皇下令让祭司阁放人,化霖祭司这才肯把珊瑚郡主给交出来,珊瑚郡主被带回家后,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令挺而走险照着她的头顶扎了一百零一针,这才让小郡主勉强苏醒过来,只是,小郡主醒了以后便一直嚷嚷着有鬼,后来,活活被吓成了痴傻!
北疆公主见状心疼的夜夜吐血,含泪入宫向我父皇告状,甚至以死相逼,求我父皇杀了你,可你母亲却以你乃是天定的大祭司一借口,将你保了下来,你父母为了平息北疆公主之怒,才连同你师父撒了谎,欺骗众人,道是玉女星东移,北边有仙人要收你为徒,以天意之名,才将你连夜送出皇宫,送去了你师叔避世的深山里躲灾。
这几年,人人都以为你化霖祭司是去学艺修炼了,可只有我们皇家知道,你是逃外面避难去了。化霖,你素来性子高傲,目中无人,认为自己是下一任的祭司阁领头人,便欺上压下,不知好歹,可你终归是算错了。本宫不是珊瑚郡主,以你的本事,还没法子掣肘本宫!”
许是因着我这回是当着她喜欢之人的面,光明正大揭了她伤疤,令她觉得脸面上挂不住了,她才在听完我的讽刺言语后,脸顿时青一阵紫一阵,阴沉的极度难看:“殿下勿要血口喷人,本祭司在外历练学艺,乃是整个大禹国人尽皆知的事情!”
勇气可嘉的与我四目相对,继续不怀好意的与我互相言语伤害:“本祭司是为国入山修炼,不像某些人,一出生就被撵出了皇宫,即便家世好又如何,自幼养成的山野粗人习性,便是披上了锦衣玉服,也一辈子都难以洗干净!让人觉得,脏!”
脏……我不禁一愣。
“脏?你是在说帝女殿下么?”莲枝忽然撑着一把烟卷牡丹的油纸伞,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自我身后走了上去,一身束腰束袖的黑衣便装,一头乌黑长发被一枚男款的枫叶冠给高高束在了头顶,留了条马尾辫利落的垂在腰后,左手撑伞,右手将长剑挂在了腰上,驻足于化霖的面前,嗓音冷漠压抑的重复问道:“你方才,是在与帝女殿下说话么?你便是用这种语气,同帝女殿下说话的?”
化霖依旧端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怕死的顶嘴:“你又是何人,本祭司与帝女殿下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么?”
莲枝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捏的咯吱咯吱响:“跪下,请罪!”
“凭什么!”化霖昂了昂下巴,咄咄逼人道:“本祭司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