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心中计较着这件事儿,二爷那修长的指早便搭在了她的里衣系带处。
“神医的药,可还用着?”二爷的声儿有些哑,低声儿问道。
时锦思绪尚未回笼,只讷讷点了点头。
待得意识到二爷不正常,那金铃声儿早便簌簌而响,格外悦耳.
因着第一回爬墙成功且圆满,时锦再爬墙那便是个驾轻就熟。
除却二月十一去给崔秀才送了趟吃食,二月十四她又提前备好一食盒的饭菜与他。
临过墙时,知画有些惴惴难安,“这便是最后一遭儿了罢?我只觉着右眼皮突突直跳,你今儿个可记着早些回来。”
“就差最后一场考试了,表哥说他前两场答得不错,乡试应是有望更进一步。”时锦笑得眉眼弯弯,当下与知画说道。
待得她提着一大匣子食物出了门,知画正欲收了竹梯,猛一转头,便瞧见侍墨并齐二爷正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
知画唬了一跳,拿手摸了一把胡乱跳动的右眼,也顾不得那竹梯,赶忙上前与二爷见礼,“二爷……您、您怎么来了?”
她说这话时,头垂得极低,身上的寒毛根根倒立,真是可怕极了。
侍墨双手环胸,侧靠在桃树上,正正看好戏。
他就说二爷怎的往外绕了一圈儿便又回了侯府,感情是为了逮时锦这丫头。
别的不说,光这份大胆足以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二爷一声儿轻哼,知画吓得一把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直把时锦怎么翻的墙交代得一清二楚,只里面出主意的人换成了时锦,她变成了那个被威胁的人…….
眼下洒脱出门的时锦还不知,回去后等着她的是什么。
因着前两场的经验,她又给崔秀才买了省油灯,并添置了些打草稿用的纸张和墨斗笔。
前两回做的添了药材的糕饼委实是好,崔秀才不由得与时锦炫耀,“……你是不知,考场里打喷嚏、拉肚子的人不少。今岁天寒,在那里边挨上几日,委实难熬得很,好多人都显了症状,有那体弱的,怕是第三场不一定能去参考。我这几日虽则也冷着,有你准备得万全,到底能遭得住。”
说归说,时锦又迫着他喝了好大一碗姜汤,“能坚持下来的,都不容易。我这回做的糕饼不少,你到时候多用些,免得受不住寒。”
崔秀才点了点头,只觉着一碗姜汤入腹,整个人都暖了不少,“你且回去吧,我今儿个又得往考场里去,待得考完,便松快了。”
时锦到底不放心,特特帮他将考篮备好,又在客栈歇了歇,这才将崔秀才又送入了贡院。
待得瞧着他入了贡院的门,她这才慌慌往回赶。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