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惊惧,身体仿若不受控般朝着纳达尔的亲兵发号施令,想要照着康仕诚的吩咐做事。
也便是这时,将木离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他使力扭过头去,望向一身黑袍的康仕诚,眼中露出些惊恐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是加快命令执行的手段,王子莫要放在心上。”黑袍人垂首站在草原原野上,不经意般随口说道。
将木离眼中惊惧尤甚。
他从未想过,与康仕诚合作的结果,便是成为此人手中的傀儡。
然而,随着手中动作,他身下的骏马已然带着他往远处驰去.
暗色夜空下,来自骆城的烽火飘摇在城中最高处,形成一道鲜明又热烈的光线。
原本占据高位负责点燃狼烟的传令兵见着那冲天而起的火焰,正要举起火把点燃身边的桐油,冷不防一支羽箭射了过来。
火把掉落在地面上,那个传令兵一头扎进了巨大的油锅中,奄奄一息。
纳达尔的亲兵举着弯刀一步步杀上瞭望台,将其余的守卫一个个清理干净,动作利落而迅捷。
待得此处烽台被一扫而空,将木离又挥手命人前往下一处烽台…….
纳达尔王庭中亦是不眠夜。
将宗佑斜靠在虎皮靠枕上,手中摩挲着那枚小小的玲珑玉佩,独属于大邺太子的名讳印刻在玉佩上,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难得难以入眠,将宗佑召了将木枝入帐。
他眼中带了些老狐狸式的沉思,仿若正在衡量到手的利益得失。
眼见着将木枝进了帐篷,他面上这才带了些慈父般的笑容,“木枝来了?正好,为父有事与你说。”
将木枝瞧见将宗佑手中那枚玉佩,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唇角绽出些笑影来,佯作不知,“父汗找女儿,所为何事?”
将宗佑瞧一眼这个女儿,面上显出些满意来,又带了几分遗憾。
到底不是个王子……
他举起那枚玉佩,烛光下的白玉温润生辉,“木枝觉得,父汗该帮谁?”
一个是草原霸主杜尔勒,一个是远在颢京的大邺新太子。
纵使萧笉手眼通天,又怎能在羌戎翻云覆雨?!
还是……
他尚未想完,将木枝便露了些浅淡笑意,“父汗心中早有答案,这般问木枝,可是要为难木枝?”
她这话儿惹了将宗佑的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
将木枝眼中带了些狡黠,“完安恕虽为八大王庭之首,却只顾自己王庭奢靡无度,上回他们选在咱们纳达尔王庭附近劫掠大邺粮草,不就是为了嫁祸杜尔勒?”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