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果然很是开心,迫不及待的上前去瞧,云杉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太太这般对他好,他连声谢都不知道说的。
忠哥儿确实有些驽钝,他看够了这才想起云杉还在,有些羞赫的说道:“劳烦姐姐代我向母亲道谢,她事事都将我放在心上,儿子感激不尽。”
云杉终是压抑不住性子,不悦的说道:“大爷若是真有心向太太道谢,您倒是自己去啊,平日里请安不见人,拿了东西也不见人,知道的说您读书上进,没有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太太有意见,不知感恩呢。”
忠哥儿脸色涨红,他嗫嚅着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该跟母亲说些什么。”
云杉更不乐意了,“倒也是,您跟您生母就有说不完的话,要关心她在新夫家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更要关心她怀了身孕身体是否吃得消,哪有空记挂着我们太太啊,可做人总得要讲良心吧。”
她这最后一句话已是极委婉了,忠哥儿好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欠妥当,手足无措起来,他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不是的,母亲是当家太太,她有人关心照顾,又掌管整个府邸,我姨娘无依无靠,没有我她就无人依靠,我并非不孝之人。”
云杉突然有些理解太太的意思了,她无所谓一笑,“大爷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原本就谁都不欠谁的,也是奴婢多嘴了。”
说罢,她行礼告退,有些人明明是自己不上心,却总是从别人身上找理由,太太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她们都没必要生气,养不熟就是养不熟,连情绪都不该浪费在他身上。
忠哥儿看着云杉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哪句话了,反省了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确实有好几日不曾去请安了。
他不去,其实是不愿意面对新生的柏哥儿,他虽迟钝了些,但自从柏哥儿出生后,这府里的下人对他态度大不一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柏哥儿他就是唯一的男丁,是有权利继承家业的,是在这府里有一席之位的,可有了柏哥儿,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嫡子,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索性就想远着些,离得远了,瞧不见他身上的光环了,他也就能过得心安理得些。
云杉从忠哥儿那里回来后,就主动跟舒苒提了一嘴,她倒也没隐瞒,将两人的对话直白的叙述一遍,好在宁姐儿已经走了,不然又得跳脚。
自此之后,舒苒也难免冷了心肠,对忠哥儿真的放任自流了,只要不触及到他的人身安全,舒苒绝不多说一个字。
过了一个多月不见天日的生活,舒苒是真的要憋疯了,一出月子她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连头发丝儿都恨不得多洗几遍。
出了月子就给柏哥儿办起了满月宴,除了冯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