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河不理亢奋的严琛,走去灶房又给自己倒了碗热水,一口口喝着。
过了一会,尿意袭来,楚河赶紧跑去茅房方便。
方便之后,忽觉一阵清爽,去铜镜前一照,竟然消肿了一些,和之前相比强了不少。
“神医爷爷诚不欺我。”
马大娘煮好面给他们两个一人端了一碗,就说要出去买菜,楚河忙说外面都是盛国兵,太乱。
老妇人笑道:“没事,反正家里也没菜了,我去的菜铺不远,放心吧,我一个老太婆,那帮狼崽子在我身上榨不出油水来,不会难为我的。”
一直到了中午,马大娘才终于回来,她左手托着一块竹板,上面是一大块豆腐,右手则拎着两尾鲜鱼。
一进院子,老太太就高兴道:“晚上咱们吃鲫鱼豆腐汤。”
此时严琛已经能勉强坐起身来了,他在屋里嚷嚷道:“马大娘,我就是受了点伤,又不是坐月子,不用这么上心啊。”
“哎,那怎么行,小楚可是给了我不少银子的,这些银子就是给你养伤用的。”
到了吃饭时候,楚河和马大娘在灶房吃,老妇人就吃了两块豆腐,一小块馍,就说吃饱了,怎么都不再多吃一口,端着碗去喂严琛去了。
楚河看着碗里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心想这个世界还挺有意思,混蛋不少,好人也不缺。
傍晚,楚河正坐在门槛上乘凉,感受着夏天的晚风习习,听到身后有响动,一回头被吓了一跳。
原来是严琛竟然自己下了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偶尔还因扯动了伤口而呲牙咧嘴。
“你有毛病……””嘘……”严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旁边趴在桌上瞌睡的马大娘,示意楚河不要出声,以免吵醒累坏了的老妇人。
楚河等他挪到身边,低声道:“你有毛病是不是?多动症?在那躺着就这么难?”
“得了得了,还真把自己当军医了?小子,我可是校尉,你上司,懂不懂?”
楚河一撇嘴,明显是不吃这一套,“等咱俩活着逃出这渠水县,你再讲谁是谁上司吧。”
严琛也不恼,反而咧嘴笑道:“好小子,有几分你哥哥我的风骨。来来来,跟我到院里来。”
说完严琛就艰难地跨过门槛,一点一点地往小院中间挪动。
楚河没办法,只得起身跟着他。
严琛站在院中,左顾右盼,嘴里嘟囔着:“没什么好东西啊。”
“你说什么?”
“啊,没啥,你去把我军刀拿来。”
楚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他的刀拿来了。
严琛抽出那把上面凝着人血的钢刀,翻看两下,自言自语道:“全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