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史贞术,少有人及,只略逊王族之祝,他一定能占出结果,助我斗耆国安然度过此难。”
嫫母见他紧张,又笑道:“灾相而已。此妖年幼,又未作乱,想来将至之兵祸也不甚重,你勿要太过忧惧。”
浑听到此言,吐了口气,脸上神色轻松不少,略尴尬的笑笑道:“嫫母,那……此妖该如何处置?”
“哼!”嫫母一震手杖,一脸冰寒,“低贱污浊之物,享我商人八百年祭养,还敢现身斗耆之土,看来是时间久了,忘了人国威怒,忘了惩罚之痛。”
她看向地上的白毛,冷冷道:“将它系于院中三日,暴于天日之下。”
“三日?呵,它必死无疑!”
浑咧嘴笑了笑,忽然笑容一滞,“此物身上晦气极重,留在国中,时间越久,怕会越不利我国。倘若死在天光之下,定然怨气冲天,凶兆更显。”
他好像不敢杀那白毛,犹豫道:“不如鞭打几通示以惩戒就放了吧?”
嫫母斜眼听他说完,失望的摇头道:“它是灾相,不是灾难。唉,浑,都说你有胆魄,我看你是无胆又无识。”
浑涨憋住了,吭哧几声,再也不敢说话。
“生死皆有天定,就让天帝决定它的命运吧。”
嫫母抬头望天,面无表情道:“若天帝悯之,阴雨三日,它自然能活。不然,天光浩浩,涤荡阴秽,它的怨气又算的了什么呢?”
浑不再多嘴,回头一挥手,对一众贱奴下令:“将此妖锁在那株枯树下。”
聂伤不愿动手,另有胆大的贱奴捡起铜链一头,将白毛拖到枯树下,又把铜链绕在树干上,最后用木钉把链上铜环钉入树缝,只留了不到四尺的长度给白毛。
那白毛腰间扣着铜环,直接暴露在天空下,头上没了遮蔽,皮肤和白发反射着刺目的白光。
“听他们二人的话中意思,这怪异小孩好像很怕阳光。但愿这三日天不要晴。”聂伤看着薄薄的云层,深知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无力的喟叹一声,被驱离了院子。
……
“老鲇,你知不知道院中那物的事情?”从荒屋返回,他们又被使去修路,聂伤走到乙棚的地方,靠近老鲇询问白毛的情况。
老鲇左右看看,手中的木臿在地上四处乱捣,低头问道:“你还想着那东西作甚?”
聂伤直言道:“我不忍心看那小女孩被晒死。”
“嗨!”老鲇停下手里‘工作’,无奈的说道:“那个女巫不是已经给您说过了嘛,它叫亵妖,不是什么小女孩。”
聂伤态度坚决的说道:“不,我敢确定,她就是人,一个人族小女孩!只不过样子长的与我们有些不同罢了。”
老鲇无语,脑袋垂着,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