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一下,恨恨的咬牙说道:“是章堰那贼子!”
“章堰?龌龊贼子!”
箕候大怒,挥剑猛斩车栏。
愤怒过后,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一下坐倒在战车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对面军阵。
沉默良久,他才苦笑道:“我无比鄙视斗耆国主聂伤,又看不上鄣国国主章堰,认为他们两个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小人而已。谁想,最后竟然被两个小人联手所欺。”
“呵呵,说不定他们二人早在战前就有勾结,故意使鄣国示弱与我,让我放松警惕,再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
“两个小人……呵呵,小人……”
箕候脸上潮红开始退却,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精神一颓,挺着的腰杆渐渐弯了下去。
司徒见状大惊,忙扶着他,低声唤道:“候主!候主!你、你可不能……你一定要挺住啊!”
“唔……嗯!”
箕候听到声音,轻轻晃了下白头,眼睛又顽强的亮了起来,对司徒笑道:“你说的对,此刻不是死的时候!”
他双手拄剑,高昂起头颅,思考片刻,嘴角一挑道:“章堰啊章堰,你好大的胆子,今天占我便宜,就不怕来日被王室和其他大国惩罚吗?”
“你不是没想到,只是被眼前小利迷了眼睛而已。哼,说到底,你终归还是一个目光短浅、见利忘义的小人而已!”
箕候的手指在剑柄上轻敲了一会,下令道:“司徒,劳烦你去云山大营外见一见章堰,告诉他袭击我军的后果。”
“另外,再对他说,若和我联手击败斗耆军,这里的所获都归他。若不想联手,只要暗中放开一条路,让诸孟带诸师来援我也行,待我军突围之后,云山大营里的东西,全是他的。”
“哼哼,他不是喜欢占小便宜吗,正好在一旁观战,看我和斗耆军两败俱伤。这样做于他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放任斗耆国坐大,对鄣国也是个极大的威胁。”
“此计……可行!”
司徒略一思索,便击掌叫好,“我就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候主!”
箕候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听他马屁,挥手道:“立刻去办。”
待司徒走了,箕侯喝道:“扶我起来!”
在近侍的搀扶下,他艰难的站了起来,倚着车厢,聚精会神的观察战局。
“把人撤回来吧,斗耆军很强,我军心浮气躁,再打下去军心就要崩溃了。”
他冷静的发号施令,待前锋归阵,又下令就地驻营,明日再战。
大军撤到林边扎营,箕候又急急赶往后军,见辎兵已经列好了阵型,正在收容不断逃至的溃兵。
左官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