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环住,顺势躺下去,白霍和她一起,抱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孟娴一睁眼,就看见白霍微微鼓动的胸膛。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他顿一下,“我知道你不记得了,所以我才想说给你听。”
孟娴更深地埋进白霍怀里,瓮声瓮气地:“你说吧,我在听呢。”
白霍再开口,语气是少有的平和:“……我上一次这么披星戴月,还是和你一起,在北欧的一个雪山小镇里。”
“那时候我们刚结婚不久,度蜜月的其中一站就是那里。”
他轻笑一声,语气含着些悠远的怀念和怅然:“……那个雪山小镇的房子你特别喜欢,尖顶的,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雪,屋里有壁炉。”
“我在冲咖啡的时候,你就半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猫跟我聊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孟娴慢慢闭上了眼,仿佛能从他的描述里听到篝火烧的噼噼啪啪、混杂着窗外风雪的声音。
“邻居家有个红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儿教你滑雪,你摔了两次,脸上擦伤了一点,我就不让你去学了,你还不高兴,好半天不理我。”
白霍声音很轻,轻到近乎是呢喃:“……我还记得,你想看日出,天不亮我就陪你出门,坐缆车去山顶。不巧的是,看完了日出,下山的缆车坏了;你穿的靴子又不太防滑,怕你摔着,我就把你从山上一路背下来了。”
“那天特别冷,你脸上冻的红扑扑的,还是很兴奋。回去的时候,还跟我约定,等什么时候有空了,还要再来一次。”
白霍低头,吻了吻妻子的发顶,“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就去吧,好不好?”
“……”
迟迟等不到回应,白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发现孟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哑然失笑,只好又躺回去,重新抱住怀里的人,然后安然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听到身边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孟娴才在白霍怀里一点点地睁开了眼睛。
…………
傅岑摆好碗筷才坐下,看看坐在对面、一声不吭端坐着的傅信。
——这孩子也太安静了些,家里多了一个人,跟没多也没什么区别似的。傅岑想着,主动开了口:
“阿信,你房间门什么时候自己上了锁啊?昨天晚上我大扫除,本来还想帮你收拾一下房间什么的,结果都打不开门……”
傅信看他一眼,又自顾自吃自己的早餐:“不用帮我收拾,我自己来就好。”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傅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傅信没吃几口,不经意间注意到餐厅和厨房之间的隔断架上新摆上的一幅相框。
那张照片其实就是程锴和傅岑的合照。在国外的某次比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