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平静地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夫妻共同财产这个问题早在婚前就当着白璋梁榆的面签了协议,除去后来赠予她的那些股份,孟娴几乎没有什么所谓的“夫妻共同财产”。当然,如果她和白霍做一辈子夫妻,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可是一旦离婚,白家那些雄厚的资产她只能拿到九牛一毛。
以白霍的身家条件,失去一个没那么爱他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皮毛之痛。这世上多的是比她更优秀,更配得上他的女人——她甚至可以把这些利害都搬到台面上来说。
彼时白霍却只是看着她,桌子上放那些财产公证、离婚协议,他看都不看一眼。
“孟娴,你我之间的这几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从头到尾,他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记得她没有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爱过白霍,但当时的心情却是爱大过恨,恨不得立刻逃离他身边,她也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说不出口。
不把过去所有的感情全部撕碎,两个人是没办法了断的。她于是亲口告诉他,她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为了把他当作阶层跳板。
——“……他什么也没说,不过应该会签字吧。我全都告诉他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恨不得立刻跟我一刀两断了。”她是这样和傅岑说的,可事实证明,她再次低估了白霍。
在她见过傅岑,和他确定了保加利亚行程的当晚,白霍发了狂。
他以签好离婚协议,让她回家去取的借口将她骗回去,等她察觉不对劲时才发现小南楼早已封锁严密,所有的佣人都被遣走了,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和白霍。
就和前不久一样,她被他从客厅拖拽回卧室,不过不是为和她上床——他竟派人实时监控着回家路上的傅岑,那辆车就紧跟在傅岑的车后,司机是个视死如归的亡命之徒。
白霍就在孟娴面前直播,他扼住她的后颈,逼她亲眼看着,扬言要让那个人撞死傅岑。
孟娴几近窒息,至今再回想,还能记起那种史无前例的恐惧感。
傅岑当然没死。
在白霍的逼迫下,也为求自保,她亲口承诺会和傅岑一刀两断——孟娴比谁都清楚白霍能够说到做到,而且绝对有办法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逃脱法律制裁。她无疑是惊恐的,除了央求白霍停手,她没有别的办法。
白霍最终松了手,伏在她颈窝沉默良久,“明天,我带你出国。”他说。
他甚至下出最后通牒,嘴里吐出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犹如催命符:“你要是不同意,那我现在就要他死。”
白霍带孟娴出国,一是为了远离傅岑,二是为了在国外囚禁她。他的劣根性和偏执的占有欲,早在那个时候就暴露了。
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白英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