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还挺大,鹅毛一样的飞雪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下来。傅信已经坐在阳台那儿等她了,他旁边的小几摆着两瓶酒,两个玻璃酒杯。
孟娴在他对面坐下,冷风配冷酒,有种别样的感觉。
说是看雪,这两个人就真的只是来看雪,谁也不第一个开口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窗外漫天雪花,时不时往杯里添酒,再颇默契地碰一下杯。
除了呜呜的风雪声,就只剩碰杯壁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雪还没停,孟娴从沙发上下来,脚步不稳地往里走去。傅信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眸子里明明灭灭。
孟娴酒量不好,自己又贪杯,十八九岁的时候还喜欢做青梅酒,放的最多的配料是白酒、青梅和白砂糖,也不顾度数高低。喝醉以后倒也不发酒疯,只是迷迷糊糊的,会把人认错。
傅信收回视线,抄起桌上他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过了这么多年,她酒量还是没变。
傅信一直等到雪停才回房间,只是关上门转身的刹那,在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时,他脚步明显的一滞。
孟娴侧躺在床上,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脸颊酡红,眼神不算迷离但也绝对不清醒。
很明显,她喝醉以后忘记了这个房间现在是傅信的,习惯性回到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卧室了。
傅信走到床尾坐下,回头看孟娴一眼,又转回去,像是不敢看她,声音也含着一丝隐忍:“喝醉了?你房间在隔壁,不在这儿。”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孟娴坐了起来,傅信听见声音,但没回头,他等着孟娴下床离开,却不料下一刻就被她从身后抱住,她一边环过他肩膀覆在他胸前,一边绕过腰搂在他腹部。
傅信脊背绷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滞了——她前胸紧紧贴着傅信的后背,然后指尖从侧面轻轻划过他喉间的凸起。
“傅岑。”她声音低柔的呢喃出声。
傅信脸色一沉,整个人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把他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中拽了出来。
“我不是他。”他低声地、微微咬着牙反驳道。
身后孟娴的身体也因为他这句话忽的一僵,然后她慢慢松开了环抱傅信的双臂。她看着傅信的侧脸,似乎透着些疑惑和审视,又似乎没有。
傅信也在这时转过身看她,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继而胶着。
气氛沉寂而微妙,但谁都没有先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江州。
傅岑把钥匙扔在玄关柜上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四十七分。
他拒绝了医生留院观察的建议,选择回家休养,可以定期去医院做复健,但实在不想继续待在医院住个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