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咕嘟声,也停止了。
「这个山医,又到哪里去了?」陆雪渊心中想着,便抬脚往青芜阁外走去。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却遇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弟子,正捆着一箩柴火从门外进来。
那小弟子见到她后,连忙放下柴火,对着她道:「请问你是陆雪渊陆师姐吗?」
「是我,你是?」陆雪渊见他模样虽小,却长的气宇轩昂,眉眼间竟是一股天然的英雄之气,虽然面生,但到底也往心里记了记。
「我是无名药师的徒弟,我叫丹稚。这是师傅交给我的书信,嘱咐我务必要送到陆师姐手上!」丹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交给了陆雪渊。
陆雪渊接过书信,双手用力抚展,然后拆了信封,顺带看了那个小弟子一眼,只见那名弟子见到他似是有些羞愧似的,暗红了耳朵,正准备背起柴火往里走。
「你师傅呢?他又去哪里了?为何不亲自交给我?」陆雪渊将手里的信封重新塞回手中,双手背后,拿足了青崖山和尘派师姐的架子,俯瞰着小师弟。
「师傅去寻药材去了,临走前特意嘱咐我,看管好青芜阁,莫要…」
陆雪渊见他吞吐,直接问道:「莫要什么?」
那名小弟子想了想,却还是说了出来:「莫要陆师姐,再来此地了!」
他说完,直接背起柴火进到了青芜阁,顺便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哎!你……」陆雪渊见他此举,实在有够冒犯,忍不住训诫道。可话刚到嘴边,就又停住了。
她心想,「何必呢,跟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置什么气,再无理也是领了师傅的命令,这道账怪不到他头上。」
这般想着陆雪渊心中顿时舒服的多了,她总是如此,也许是经历的挫折多了,别的没有学会,宽慰自己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陆雪渊往前走着,顺手拆开了手
中的信封。
一张偌大的白纸上,什么字都没有写,却令她顿时一惊,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这张白纸上,赫然画着一幅画,那幅画不是别的,正是她手腕间的那朵赤色彼岸花。这张纸还在她手中静静散发着药草香。
「所以…他是知道了什么吗?」陆雪渊此刻的心惴惴不安,如同一直田间乱蹦的小兔,上窜下跳。
「不可能!不可能会知道!根本没有人见过鬼神冥翌,更不用说我与他结下血契这回事儿了!」陆雪渊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飞快地往一处地方跑去。
她必须弄清楚,楼意和冥翌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如果楼意就是鬼神冥翌,那他为何什么都不记得,到此来的目的又是为何?她还曾试探的看过他手腕处的花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