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唇角也被吓得发青发紫。
楼意看着眼前的阮凌志,长舒了口气,不动声色道:「阿渊,把你的剑收起来吧!」
陆雪渊抬眼看了下楼意,他神情冷淡,可眼神中竟有丝怜恤之情,半阖着眼眸,望着长剑所指之人,有种巨大的孤独之感。
她收回了孤神剑,从容不迫的站在阮凌志面前,眼神从楼意脸上挪开,看着他二人僵持不下的样子,轻声叹了口气。
「我父亲被皇上召走了!」楼意此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在大声为自己解脱的阮凌志,此刻却突然怔住。他看了眼陆雪渊,又看了看楼意,从他们不苟言笑的表情中,发觉这事是真的,于是突然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端正了姿态道:「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晓得。」
「我知道你不晓得,」楼意接着回答:「可是,却跟你有关系,跟你誓死效忠的楼王有关系。」楼意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疏离而冷漠,似乎终于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后的解脱。
「皇上召我父亲进宫,无非两件事,一件是我的婚事,而另一件事,就与你有关!」楼意的口气突然变得锐利,像一把刚刚拆封的小刀,直接扎进阮凌志的身上。
「与我有关?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楼家的事情!」软凌志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满腔的怒火,都要向楼意爆发干净。
「是啊,你从未做过什么,可是即便你什么也不做,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阮家!」楼意望着他道,接着又说:「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奋力劝说,你们阮家一十三口性命早就命陨刑场,你父亲,也就是我舅舅,因为叛军一案渎职被斩,也害的我母亲一病不起,这笔账你要我怎么算?!」楼意阴恻恻道,眼神中是积怨已久的愤恨和孤鸷。
陆雪渊听着他的这一席话,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隐隐发痛,她不曾知道原来人人艳羡的楼王之子,也会有这般坎坷的经历,而楼意对阮凌志的恨意,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不!我父亲不是叛军,他没有渎职!没有!他根本没有!!」阮凌志听着楼意的话,发疯了一般的向前扑打过去,陆雪渊还没来得及反应,楼意直接一把拧住他的胳膊,轻轻用力,便将人掷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的样子,哪有一点阮府大将军的样子,我舅舅那么肖勇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积孱积弱的病秧子,阮凌志,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兴许是说道了痛心之处,阮凌志一个堂堂七尺大男儿,竟然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便哭边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啊?你以为我不想继承我爹的遗志吗?你也不瞧瞧你们楼家,这些年对我多少打压,处处提防小心着我,我还能做出什么事?!」
「那是我父亲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