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一直吃到了五点半。
楚燃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有要走的意思,犹豫片刻——虽然觉得这大概没什么用——还是提醒了一下。
“那什么,现在都五点二十了,咱是不是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今晚还得打包行李呢。”
意料之中地没人响应。
他们最后回到寝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
负责带队的老师脸黑的跟锅底儿一样,对着一群喝的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小朋友们,又实在无话可说,捏着鼻子压着火气点完人数让他们回去洗漱睡觉,然后继续玩儿命给另外几个到现在还没回来的打电话。
说真的,要应付这么一群“大龄熊孩子”,楚燃也是蛮同情他的。
尽管他自己就是“大龄熊孩子”之一。
左右其他人都没收拾箱子,楚燃也就随大流地洗洗睡下。
他倒是没喝酒,但这十几天来积攒下的疲惫压到这会儿基本也到了极限,楚燃人刚沾着枕头就睡熟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竟还是六点一刻准时睁开双眼。
啧,果然生物钟这种东西……
就是在能偷懒的时候拼命阻止你偷懒,在不能偷懒的时候又死活按着不让你起床。
楚燃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从北北床上下来,拿着牙杯和毛巾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