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怎么这么固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是想在修行路上更进一步……”
“现在好了,你能在合.欢道上更进一步。”
贺离恨从她身上爬起来,他本来的衣衫就乱,这时候滚得不成样子,哪有一点儿“君子正衣冠”的体面。小郎君双手虚虚地扣住她的脖颈,摇了摇她的肩膀:“我掐死你算了。”
梅问情叹息:“那你掐死我吧,在双/修到虚脱之前。”
贺离恨动作一顿,他也感觉到后劲儿上来了,用力地吸了口气,一头栽到她身上,闭眼:“我受不了,你把我杀了吧。”
梅问情没看他,恍惚中有一种“事已至此”的破罐子破摔:“我还是把你阉了比较好,比无情无爱更干净。”
她胸口的人动了动,这条缠人的蛇退却了,一点点地挪动着往外逃跑,刚挪出去一半,被对面的女人一把扣住腰,使力扽了下来。
他一下子被按进粉紫色的液体里,眼睫上挂着亮晶晶的小泪珠,嘴唇咬得通红,从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个,崩溃地抽泣了几下,小声求饶:“救命……救救我……”
梅问情伸手扯下道袍的外衫,冷酷道:“现在求饶?晚了,你已经完蛋了。”
“这地方黏糊糊的……呜呜……”
“一会儿抱你出去。”
“那是多久……?咳、咳咳……什么东西,你给我喂了什么……”
“壮.阳药。”
“梅问情!不是……前、前辈,我错了,我知错了……”
不,他不知道到底哪儿错了。
梅问情后来自然把他抱出了沼泽,但两人的衣衫、发丝,手背,都沾过那股黏液,缠绕着让人没法控制自己的香气,根本不能出去见人,不然就会引发不堪入目的现场。
两人只能在合欢沼泽的边缘互相祸害,把所有剩余的力气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贺离恨这一千年来从没吃这种苦,但两人的身体就是该死的登对,契合得根本离不开对方。贺离恨虽然没有情根,但他却对梅问情生出了不可言说的欲.望和心魔,有时候这种魔念强烈得连他自己都会觉得羞恼可耻。
就算是香气消失以后,这段经历也牢牢地刻在了他骨子里。以至于再见到梅问情那张姿容绝世的脸,浮现出来的并不是怦然心动,而是一个又一个交缠的场景,甩也甩不掉,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欲.念浮动,身躯泛热。
好像那股情瘴并没有被祛除,而是隐遁向了更深处。
两人如此荒唐了十几年,将梅问情这一千年的克制不见完全打破。贺离恨的问道之心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坎坷,比起先前的勤谨刻苦,简直都有些懈怠了……事已至此,梅问情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