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虞山,伤残姜趼子,登门寻衅,种种恶行,令人发指……”
“一万块五色石,如何?”
“我若告知行凶者的下落,你卫家又该如何表示?”
“啊,再加五千块……”
“还有那个公孙呢……”
“这个……”
“哼,且入庄叙话……”
虽然相隔甚远,而卫家的老哥俩与羌谷子的话语声,却听得清楚。
无咎凝神张望,微微皱眉。
公西子突然笑了声——
“呵呵,身为礼聘的高人,捞足好处便也是了,却不能擅作主张而反客为主。此乃家族大忌……”
无咎翻着双眼,不得不点了点头。
“多谢指教!”
“走吧……”
“去往何处?”
“前往夕照崖,陪同家主接受款待!”
“我却不得召唤……”
“呵呵,失陪了……”
公西子的笑容里,已没了敬畏。他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半空之中,只剩下无咎一人。
眼看着公西子与卫祖、卫令聚到一处,然后在羌家众人的簇拥下,消失在云雾山崖之上,却依然没人呼唤他同行。
唉,没趣!
无咎撇着嘴角,转身奔着来路飞去。
须臾,湖水堤岸,垂柳青青,野花烂漫,还有鸟儿在山水间翱翔。
无咎落在岸边,找块石头坐下。然后他背倚着老树的树干,拿出白玉酒壶。随着酒水灌进肚子,他的胸怀顿时舒畅起来。
也不该郁闷啊!
一手酿成了古羌、古卫两家的恩怨,又一手促成两家的和解。虽然阴差阳错,最终也算圆满。
总不能让两家感恩戴德,将本先生视为上宾吧,否则也过于荒唐,过于无耻了!
而卫家兄弟,竟然将本先生丢在湖边,又算什么?哦,两家和好,本先生倒是里外不是人……
无咎饮着酒,不愿多想,却又不便离去,只得继续欣赏着湖光山色。
转瞬到了正午时分,湖面上依然不见人影。
无咎拎着酒壶,百无聊赖。恰见一只彩蝶在身边翻飞,他不禁两眼眯缝而神色一凝。小小的蝶儿,顿时不飞了,缓缓落在他的手背之上,却又不明所以而瑟瑟发抖。
“睡卧云霄花影斜,梦里落日蝶双飞……”
无咎默念一声,轻轻抬起手背。蝶儿没了束缚,蹁跹而去,全然忘却了惊慌,兀自陶醉在花草的芬芳之间。他倚着老树,昂起脑袋,微微闭眼,似乎有一道小巧的身影,带着淘气顽皮的笑脸,在他的面前飞来飞去。
而他宁静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