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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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再见到安平时, 脸色要比上回好了很多。
“娘娘怎的过来了?”安平脸上生出了几丝愧疚, “应当是我去找娘娘请安才对。”
白池初没答她。
伸手突然拉开了她的衣襟,脖子上那道青紫痕迹很明显。
白池初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问,“还疼吗?”
安平神色黯然, 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时候, 都要先保护好自个儿。”白池初看着她,心口酸的厉害。
她是挺过来了,
安平还没有。
还沉在谷底下, 翻不了身。
“安平。”白池初唤了她一声。
“嗯?”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 想给我看你那副百鸟图吗?”白池初看着她, “怎的, 我进宫了你倒是忘记了。”
安平捂嘴一笑,酸溜溜地说道,“娘娘都是皇后了,还稀罕什么百鸟图,就是千鸟图, 皇叔叔也能送给娘娘。”
“没有,你皇叔小气的很,什么都没送。”
安平愣住,不信。
“骗你干啥,别说百年图了,连只手镯都没送过。”白池初说的可怜,身后滢姑听的害臊。
每日清晨,后殿的婢女们举着托盘排成队呈上来的珠宝首饰。
不是皇上送的,
难不成还是娘娘自个儿带来的?
安平的性子单纯,见白池初面上有了愁容,赶紧地说道,“皇叔不可能小气,他那是忙,娘娘要是喜欢,我那百鸟图就送给娘娘。”
安平说完便去后院取图。
白池初没拦着她。
起身瞧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口突然堵的难受。
多善良的一姑娘,
可惜没摊上一个好母亲。
白池初没再看,转过身嘱咐了滢姑,“把墨皇后带过来。”
墨皇后也并非时时都在犯疯病。
滢姑带过来时,墨皇后很安静,只是双眼无神,没有焦距。
白池初坐在了她对面。
倚瑶将带来的酒,和几盘糕点,摆在了二人跟前的木几上。
“本宫听说墨皇后最好高粱酿的酒,还喜欢吃花糕,刚好本宫今儿集齐了这两样,便拿过来给墨皇后尝尝。”
白池初说完看了一眼墨皇后。
墨皇后就似是没听见,神色仍是痴呆。
白池初自个儿提了酒壶,当着墨皇后的面,斟了两杯酒。
杯子的颜色不同。
一个是青花瓷,一个是彩瓷。
颜色一素一艳,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