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索菲亚,钱文轻声道。
家乡的归途。
“再见。”快看不见月台上的钱文了,索菲亚呢喃道。
分别总是伤感的,索菲亚回国了,钱文在月台站了好一会,轻轻摸了摸脸颊上的口红留印,没擦,走出了车站。
回了校外房屋。
在家门口,意外的齐唯民在哪里。
一看到他,齐唯民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数个油包。
“买了些吃的,正好路过你家,要一起吃点么?”
这个巧合,钱文笑了。
“真巧,我正好饿了。”
齐唯民看见了他脸上的口红,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进门,然后陪他喝酒。
酒很纯,也很烈。
在这时,酒是个好东西。
虽然相识时不是抱着结婚去的,可是相处的记忆,真的很难忘,最后有了彼此,却因为谁也放不下天各一方的家乡而分别。
在火车上,索菲亚握着四叶草项链,望着金陵的方向,突然想喝酒了,喝家乡那种很烈,很烈,能一醉方休的烈酒。
第二天,钱文迎着朝阳起床了,多年的习惯,把他该死的赖床症治好了。
对着朝阳,一趟舒络筋骨的拳法。
收拳,缓缓吐气。
“大清早就练功夫啊,你可真勤快。”
钱文回头,齐唯民头痛的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他突然道,“帮我搬家吧。”
“啊,为什么?
你不马上要硕博连读了么,你是要住校么?”
“回家住。”
“那可挺远的。”
“那就买辆车。”
“壕无人性!”
钱文搬回了纱帽巷。
乔二强第二个高考,一番用心刻苦下,比第一次成绩好了不少,可还是一分惜败,没达到了普通大学分数线。
更别说什么浙大了。
乔祖望踹了他一脚,嘴里嘟囔道,“浪费钱,都19了,还只进不出。”
心情烦躁,恼怒的乔二强第一次正面顶撞乔祖望,把他的喝水杯砸了。
要不是三丽,四美正好在家,给拦着,怎么也得来场父慈子孝。
当然,乔二强还是不敢打乔祖望的,多半是乔二强不服的瞪眼,乔祖望脱鞋拔子抽乔二强。
反正钱文回来时,二人是这样的。
“行了,把地上扫扫,别伤着人。
二强,你跟我来。”
“乔一成,你敢给我和稀泥,包庇这个逆子。
你这个儿子,我也不认了!”乔祖望在背后跳脚道。
钱文理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