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刚刚的小宫女。
宫女与他对视一秒之后,惊叫一声后仰着倒在了地上。
何清默默收回想要拉住小宫女的手,不去看小宫女。
“狗奴才,你在做什么?”何清冷声道。
“听到了没有,陛下都生气了。”太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小宫女抱着手臂缩着身体,而后扑在地上一直磕着头,“陛下饶命,公公饶命。”
何清被两个人死死压着,身体动不了,眼睛里的凉薄却让人心惊。
何清身上的衣服早就烂成了几条被他绑在腰上,头发也乱散开来,衬的那张脸更白了,刚刚吐出来的血没有擦干,有一些掉在了衣服上面。
这幅样子明明是将死的模样,可是何清却慵懒自得的眯着眼睛,像一只猫似的。
太监心中暗骂了一句祸害,只见那张沾血红唇轻启,嘲讽道:“朕说的是你。”
“狗奴才!”
“你!”太监憋红了脸,指着何清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清将口中积攒的血吐了出来,而后嘴角咧开,轻轻一笑。
“怎么,朕说错了?”
“现在认了新主人,就忘了旧主人了?”
“陛下!”太监的脸色成了猪肝色,手 一挥将手中的拂尘反复挥动,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慎言。”
何清放声笑了两声,牵扯到了肺部,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咳嗽的时候整个上半身都在用力,按住何清肩膀的两只手稍微脱离,何清刚得到了一点点的空气,却被重新摁了回去,与墙面融合为了一体。
太监气急,拿过那件红色的纱衣往何清身上套。
这个太监在宫中混日子混的惯了,心眼比 马蜂窝还多,乘着给何清套衣服的机会,掐了几把何清的身体。
何清虽然感受不到全部的疼痛,可是因为只有百分之七十的屏蔽功能,他还是能感受到有人掐他的。
太监嘚瑟的眼睛都快要翻上天去了。
何清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
太监拿着衣服,手伸到了他的胸前。
“怎么还没穿上?”顾佑言的声音响起。
有一些焦急和厌烦,顾佑言是匆匆赶过来的。
太监被推开了,何清的视线重新开阔,不过在何清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眼前的人不就是他的“情敌”顾佑言吗?
看样子这人不放心这些宫人,还要亲自来看看。
顾佑言走过来,抿着唇皱着眉头,身上那身玄青色衣服衬的他越发意气风发。
在看清何清之后,他的瞳孔缩了缩,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抬起,质问道:“谁叫你们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