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浅绿色丝质睡衣爬上床。顾诺贤正抱着笔记本在做企划案,纪若一上床,他便关掉笔记本脱衣服躺下。将空调调到二十七度,顾诺贤又给纪若盖好被子。
“你翻个身,背对着我睡。”
纪若听到这话,依言翻了个身。男人左手顺着她腰间下方穿过,半搂着她,然后他的右手从纪若侧身上方搭来,掌心向下,贴着她的小腹一动不动。
“晚安。”顾诺贤亲了亲她充满雏菊清香的头发,合上了眼睛。
纪若呆在他怀里,小腹上多了一只天生温凉的大手,她热的眼睛发红。想哭。
这个男人…
如今这个逐渐朝暖男路线靠近,会在她来月事时,事无巨细关怀她的男人,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心冷情的人吗?那个初次见面,在她受了伤,伤口发炎的情况下,也不愿多给她一个眼神的男人,是怎样一步步转变成如今这样子的?
是爱吗?
真的是因为爱,所以冷漠成性的男人,也学会了体贴照顾人吗?
纪若拱拱身子,朝顾诺贤怀里靠的更近,才喃喃说:“晚安。”
这个夜晚,纪若做了个梦。
梦里,依旧是在那片原始森林里。
漠凉的男人背靠着大树,抬头凝望着暗夜无边的星空。她挨着他肩膀靠下,要睡不睡的时候,竟然听见男人唱起了歌儿!还是那首在他们领证那日,顾诺贤亲自唱过的《frist—off—may》。
when—i—was—small,and—christmas—trees—were—tall,
we—used—to—love—while—others—used—to—py。
don''''t—ask—me—why,but—time—has—passed—us—by,
some—one—else—moved—in—from—far—away。
now—we—are—tall,and—christmas—trees—are—small,
and—you—don''''t—ask—the—time—of—day。
…
纪若听着飘渺又低沉的男人歌声,整个夜晚嘴角都挂着笑。
*
为了迎接两位小少爷的到来,佣人一大早就来了个彻底大扫除。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搁在茶几上,就等着两位小少爷道来。
纪若十分重视接两孩子回家的一事,她特意换了一身长及脚踝的水蓝色长裙,还画了个淡妆。顾诺贤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