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揉了揉发痛的喉咙,累得够呛。
纪若眼睁睁目送顾诺贤进了急救室,这才一屁股跌倒座椅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双手颤抖的吓人。“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我们诺诺是个大祸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顾探递给纪若一瓶矿泉水。
他这人素来沉默,也不怎么会安慰他人。
听到顾探的话,纪若这才勉强镇定下来。她用手拧瓶盖,却怎么也拧不开。顾探沉默看了眼,才主动取过瓶子,帮纪若拧开盖子。纪若道了声谢,仰头将一瓶矿泉水喝完,胸膛高低起伏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扭头,用歉意的目光凝着顾探。
“爹地,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他的。”亲手刺伤顾诺贤,纪若内心,自责愧疚的比任何人都要多。闻言,顾探却是一愣,他冷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才问:“你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纪若敛下眸子,目光一片哀伤。“伤到他,害你们担心,害他受苦。这一切,我深感愧疚。”
顾探不认同她这话,整件事在他看来,却是另一个模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全家。”
纪若猛地抬头,惊异看着顾探。却又听顾探说:“如果不是我们一家人身份危险,也不会连累得你受尽磨难。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你为了保护我们的儿子,被害的流产,还被谢尔曼抽走了记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一家人。”
顾探抬起手,用僵硬而别扭的姿势,拍拍纪若的脑袋。“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听到这充满疼爱的好孩子三个字,纪若本就紧绷的心绪,突然间崩溃。
她鼻头酸涩,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见纪若哭了,顾探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照着以往安慰苏希的套路,轻轻伸出双臂,将纪若楼道怀里,让纪若靠着他的肩膀。“哭吧,坚强了这么久,现在安全了。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哭了。”
顾探拍着纪若的后背,一个冷漠的男人,竟温柔的像个贴心父亲。
顾言溪去药房买了盒保护嗓子的含片,他从走廊那头过来,见到自己的爹地抱着自己的大嫂,忍不住说了句卧槽。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爹地的尴尬。顾探双手僵硬拍着纪若背部,来来回回的都在安慰纪若别哭了,别担心了,会好起来之类的话…一时,顾言溪心头又闪过无数暖意。
这就是他们一家。
嚣张狂妄是顾家人。
有血有泪是顾家人。
有爱有痛也是顾家人
顾言溪放轻脚步,不敢打扰这一幕。
…
m国,今天下起了雨夹雪。
西德尼穿着雨衣,站在后院里。他拉开一张薄膜塑料,将所有的花盖住,却唯独将向日葵留在外面。顾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