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商贾,随便找个人作注,贯以先贤之名,冒充经典,真是可笑之极!”
他是河东才子,自幼熟读诸多经典。
所以他很清楚,张衡或许给《连山易》作过注,班固或许也给《春秋》作过注,但这两卷竹简,因为种种不可知的原因,绝对都已经失传了!
和六经之一的《乐经》一样!
已经失传了的书,忽然出现一两卷还有可能,怎么可能忽然扎堆现世?!
更何况这些箱子里的竹简,像这种情况的还不在少数!!
或是孤本!
或是出自当世名家之手!
“这些孤本,就算还有残存于世的,也必然被人收藏于高阁之中,轻易绝不示人!”
一道道目光注视之中,卫仲道环视四周,声震长街:“你甄家有钱,能耗费巨资买个幽州牧不假,但要说,能用钱买到这么多孤本、古本……做什么春秋大梦?”
“当我大汉的读书人,全是为了钱出卖经典的势利小人吗?!”
随着他的一番操作,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这话传开,引起一片哗然。
对着甄天等人指指点点。
甄天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卫仲道,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恨不得将卫仲道碎尸万段。
然而卫仲道毫不在意:“怎么,无话可说了?”
“卫公子……”
眼见四周汇聚的目光越来越多,甄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怒火,忽然如变脸般笑容满面:“卫公子不愧是河东卫氏之人,果然熟读经典,只是你有一句话却是说错了……”
“什么话?”
卫仲道依然不屑冷笑。
心中却莫名一跳。
“谁说这些竹简,全都是存世孤本了?”
甄天摆了摆手,示意仆役将箱子重新盖上,淡淡的道:“这些书,都是我家公子派人寻遍大汉十三州,耗费重金从诸多藏书者的家中,抄录而得,确实不是孤本!”
“但每一卷的内容,却都是如假包换的原文!”
仿佛有一记惊雷,骤然响彻在卫仲道耳旁。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甄天语调骤然拔高,将其打断:“先贤的诸多典籍,在当世或许是极其罕见,但在先贤所处的时代,总有弟子、门生、或是他人抄录过,并将其保留下来……”
“当世名儒作注的书籍,也都是一样……”
“当然,像卫公子所在的河东卫氏,从来不缺钱,自然不会愿意将家中藏书拿出来给别人抄录……”
“可大汉十三州,像河东卫氏这样辉煌了百年的世家有多少?”